林禾苗不耐煩的擺手,“別解釋了,繼續說。”
“哎。”李光應了一聲,“那丫頭從鎮上回去之後,李大全那兒便沒消息傳來,想來也沒什麼可報的。倒是楊六郎那兒,咱們的人查到他最近跟皇都臨江那邊總有書信往來,不過送信的人每次都不一樣,咱們也不好攔截,但員外正計劃著什麼時候攔下送出信的看看,這楊六郎到底是哪尊神。”
“這攔下的信麼……到時候我想法子給夫人弄到,您且等著就行啦……”
林禾苗不答話,若有所思地想著事情,領口露出了白嫩細膩的肌膚。
李光看著猛的吞了口口水,忽然撩開珠簾不管不顧地進去抱住林禾苗,“夫人,夫人,小人想您想的快瘋了,您就開開恩,成全則個……”
林禾苗大驚,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鋒利尖銳的指尖在李光的臉上撓下長長的血痕,“滾開!”
“欸喲……”李光捂著臉。
“你放肆!小心我讓員外殺了你!”林禾苗掙脫開來,喘著氣,恨聲威脅道。
李光對她的狠話嗤之以鼻,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不屑地說:“夫人若敢這樣做,怕是離被員外家法伺候不遠了。跟下人有私情,夫人不承認,難道員外就信了?一個巴掌可拍不響!再說先前可不是沒有例子,進門沒兩天的小妾怎麼被員外打死的,夫人就沒耳聞過?”
“你威脅我?”林禾苗慢慢從涼亭中站起來,在月光下美麗非凡的臉孔竟然露出了一個狠毒森森的笑容。
“你和管家狼狽為奸,在李家莊數年,不經員外的手私吞了多少財產,真當我不知道麼?”
她冷冷地將一件件讓李光後脊發涼的事情說出來:“員外最愛的夜明珠從臨江運來時,你假意說被山匪劫了,實際上,是進了自己的口袋罷?先前那小妾私通被告發,也是你告的密,為的不過是除掉你看不慣的李強,對不對?”
“胡說八道!員外向來不信女人說的話!你去說了,員外說不定也隻會罵你一通罷了!”李光挺著脖子強撐著說。
“那隻要將你做的那些好事一件件告訴員外,不就行了?”林禾苗輕蔑地看了李光一眼,“我勸你,還是乖乖聽我的話,當我的狗,沒那麼容易沒命,當員外的狗,你隨時都能被扔進河溝喂魚!”
……
……
禾麥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而六郎回來的比她還要晚一些。
禾麥在灶房忙著,聽見六郎回來,笑意溫柔的從灶房鑽出來,“怎麼才回來?餓了吧?我去煮麵!”
“好。”六郎神色寧和,淡笑著應了。
去井邊打水洗幹淨手,他也進了灶房來。
“黃瓜雞蛋的鹵子?”六郎問。
“對,煮了好多,你不是說過吃麵條吃不飽麼?”禾麥靈俏地衝六郎眨眨眼睛。
六郎笑:“那是我說在外麵的麵館。你做的麵條,多少也吃得飽。”
“我的麵怎麼就吃得飽啦?都是一樣的白麵,我的又不比外麵的多什麼。”禾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