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闊臉上依舊掛著閑適的笑,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角。
秦氏繼續絮叨著試圖說服張闊娶媳婦不必在乎容貌,可張闊喜愛美色是本性,又哪裏是秦氏三言兩語便能改變的?
禾麥看的直搖頭,心想秦氏這番功夫怕是白費的。
禾林從院外頭進來的時候,腦袋都快垂到了脖子上。
禾麥挑眉看著他,喊話道:“哥,我怎麼瞧見一隻霜打的茄子進來了?你看到沒有?”
禾林茫然抬頭,四處看了看,瞧見院裏三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時候,更垂頭喪氣了。
“妹妹,你又打笑我!”他無奈地說。
“這麼久才回來,和春花妹子說了多少話呀?”禾麥笑吟吟的,“是不是和春花妹子一分別,心裏可空虛啦?”
禾林窘的臉通紅,擺著手叫禾麥莫亂說了。
“罷了罷了,你這丫頭,總是捉弄你哥,你哥老實,哪裏說得過你?禾林,去洗洗手,過來吃塊西瓜解暑。”秦氏道。
“哎。”禾林點點頭,依言去井邊洗手洗臉。
張闊瞧了幾眼禾林的神色,向禾麥身旁湊了湊,悠閑地說:“你看不出來,你哥分明一副求愛不成的樣子麼?你不安慰安慰他,反倒是打趣人家,這是什麼妹妹?”
禾麥不在意地說道:“什麼求愛不成?春花很喜歡我哥,我看,他就是在人家姑娘走了之後才敢露出相思症來!”
張闊卻不同意她的說法,兩人各執己見,打了賭,若是禾麥贏了,張闊自願幫她打掃半個月的店鋪;若是張闊贏了,禾麥得包他一個月的晚飯。
禾林洗了手,心不在焉的進了屋,轉頭就被禾麥扯著袖子拉出來。
“哥,你和春花的事情商量的怎麼樣啦?有沒有商量到去她家提親的事兒?”禾麥這麼問道。
張闊在旁悠悠地看著,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他拿準了禾林這沒精打采的樣子,便是因為春花拒絕了他 。
禾林卻怔了怔,“提親?哪、哪裏會說到提親的事情啊?”
“那你們方才說什麼了?”禾麥迫不及待地問。
禾林語塞,麵露為難之情,“妹妹,你別問啦……”
“做什麼還跟我保密?”禾麥不太樂意的嘟著嘴,搖晃著禾林的胳膊,“哥,你這是有了媳婦忘了妹啊,看來以後我在家的地位定會排在春花後麵啦。”
“都什麼跟什麼……”禾林苦惱的搖搖頭,“方才……方才我們什麼也沒說呀。”
張闊適時出聲,嘿嘿一笑說道:“禾林兄,不必掩飾!男人嘛,被女人拒絕一次兩次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古語有雲勝敗乃兵家常事,放到男女之事上,也說得通。”
禾林臉上泛出震驚的神色來,“張兄,怎麼連你也……”
“哥哥,你不要總是這般害羞!春花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你想她想的厲害?不然明兒一早我借口去找夏花,將你帶到她家裏,你兩個再好生說些悄悄話?”禾麥笑嘻嘻地說。
禾林啞口無言,在禾麥跟張闊期切的目光下,從懷中拿出了一隻銀釵子,遞,到禾麥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