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山草……山中之草美而頑強,姑娘的人和名字一樣,好聽又好看。”張闊衝山草笑笑,“姑娘真美。”
山草的臉紅的和蘋果似的,也不由自主的也向夏花的身後躲去。
眼看張闊一亮相,幾乎將三個姑娘的魂兒勾走了,馬二幾乎跳起腳來,火冒三丈的擼起袖子,要和張闊動手。
這時候,秦氏從屋裏出來,才緩解了這場一觸即發的爭鬥。馬二被山草拽出去宰鴨子,張闊和李長安則進了屋裏,先和秦氏問好。
“都是這小子,”馬二不滿地看著張闊,“跟那春天的貓兒似的,亂騷情哩!”
“好了馬二哥!”禾麥恨不得捂住馬二的嘴,“張闊也沒什麼惡意,就是說個玩笑話!咱們這裏誰不知道,你和山草才是一對呀?”
她這麼說,山草倒是不樂意了,拍打了下禾麥的手背,嗔道:“胡說什麼呢!我和他才不是一對!”
馬二急了,“怎麼不是一對,上晝你還跟我說,最是鍾意我哩……”
馬二冒冒失失的,將兩人之間的情話也說給禾麥聽了,山草登時窘的滿臉通紅,跺腳在馬二的鞋上狠狠踩了一腳。
“禾麥,走,我們做飯去,不理這個家夥!”山草顧著腮幫子去拉禾麥的手,白了馬二一眼便進了灶房去。
馬二平白無故吃了耳光,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見張闊同六郎從屋裏出來,忙攔了上去,警惕地盯著張闊問:“你幹什麼去?”
張闊驚奇地掃了他一眼,“馬兄,你又不是我媳婦,我又不是你相好,你管我做什麼?”
馬二牙咬的吱吱響,“你這混小子,必定是想去勾引誰家的黃花姑娘!瞧你細皮嫩肉小白臉的模樣,不知坑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這話是怎說的,”張闊不怒反笑,“我這張臉的確很討女人的喜歡,這我也沒什麼辦法,女人嘛,誰不喜歡好看的東西?”
他上下瞥著馬二,忽地一皺鼻子,“馬兄,要我說,你跟山草姑娘相好著,總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儀容。這雙鞋,少說有三個月沒刷過了罷?”
“關你什麼事!”馬二惱怒地揮起拳頭,“有本事跟我打一架,都是大老爺們,老比他娘的穿衣打扮幹什麼?”
張闊眼裏冒光,“求之不得!”
楊六郎愕然地瞧著馬二氣鼓鼓地走在前頭,又看張闊緊隨其後,無奈地搖搖頭。
“馬二哥和張闊這是幹嘛去了?”禾麥從灶房裏探出腦袋問。
“打架。”六郎幽幽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
腳下的鞋,鞋麵幹淨整潔,鞋內柔軟舒適,是禾麥昨兒才給他刷幹淨的。
“那你不去看看麼?”禾麥望著他問。
六郎忽地笑笑,“不去!打架有什麼可看的?他們打的狠了,保不齊還要我拉架,到時候被踩上一腳,髒了鞋子,太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