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麥憂心地用手掌遮住了臉龐,感到一些疲憊與倦累。
“小丫頭,怎麼不做生意在這兒歎氣?”一聲口哨響起,一個熟悉地聲音帶著些玩味傳進禾麥的耳朵。
禾麥抬頭,正瞧見張闊那張風流帶笑的臉,挑著眉頭望著自己。
她勉強打起精神,下意識地想問他是不是來吃包子的,卻看到張闊的身後帶著幾個官差,登時心裏一緊。
她忙站起來,“這是……”
張闊懶懶一揮手,後頭的官差很快攀著上了牆,將粥包鋪的木牌匾摘了下來。
禾麥瞪大眼睛,“張闊,你們……”
兩個官差抬著一塊蒙著紅布的東西走到禾麥麵前,在張闊的手勢示意下掀開了紅布。
紅布下,是一塊純銅質地的大氣牌匾,四周鎏金,牌匾正中上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勇義粥包鋪。”禾麥喃喃地念出上麵的字來。
“對,”張闊輕輕一笑,“喜歡麼?”
禾麥雙眼輕睜,“這塊牌匾是……”
“是杜大人賜的。”張闊目光落在牌匾上,揮揮手,“掛上去!”
幾個官差七手八腳將刻著勇義粥包鋪的牌匾掛了上去,登時便吸引了整整一條街的攤販行人駐足觀看。
“杜大人因有事在身,臨行匆忙,也來不及親自謝你的救命之恩,便托我們做了這樣一塊牌匾,上麵的字,都是杜大人提的 。”
張闊頓了頓,“杜大人說,你和你夫君兩個人,都是勇義忠誠之士,俠肝義膽,不畏生死救了他的性命,這塊牌匾,你們名副其實。”
禾麥心中不免高興又感動,“杜大人真是太客氣了。那種情況下隻要有人見到那場景,都會出手相助的。”
“不是,”張闊搖頭,“恐怕能衝上去救人的女子,隻有你一個。”
他上下打量了禾麥一番,意味深長地說:“想不到你這小丫頭還有功夫在身,什麼時候,和我過幾招看看?”
禾麥失笑,“你這人當真武癡的很,連女子都不放過!你不知道男不應和女鬥麼?”
張闊笑笑未說話,又一招手,身後來了一個端著托盤的官差。
托盤上依舊用紅布蒙著,張闊努努嘴,示意禾麥將紅布掀開。
禾麥好奇地照做,赫然見到紅布下是幾錠發光散亮的銀子。
足有十兩之多。
禾麥驚喜地張開嘴巴,“這也是給我的?”
張闊挑眉看她,糾正道:“是賞賜給你的。”
他淡淡笑了笑,“縣令大人聽說了你們的事跡,同樣感動於你們的見義勇為,特賞賜紋銀十兩,望你們今後勇義雙全,心懷善恩。”
禾麥的眼睛幾乎笑成了兩道月牙,早把方才的不快拋到九霄雲外,笑道:“禾麥多謝縣令大人和杜大人的賞賜,也謝張大捕頭官複原職,可以重回鎮上啦。”
她以為張闊那日帶頭圍剿黑衣人,便已經官複原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