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在後麵又急又怕,這會兒一咬牙一跺腳,衝過來到李黑苟麵前,“老、老大,她的保護費……明天就能交……你、你別為難她了!”
“嗯?!”李黑苟正浪笑著,冷不防被李長安衝到麵前打斷,有些惱怒。
他一揮巴掌,直接甩在了李長安臉上,罵道:“老子說話,有你什麼事兒?滾一邊去!”
李長安吃了個巴掌,臉上現出一個通紅的五指印。
禾麥扶住李長安,“你沒事罷?”
“沒事……”李長安有些愧疚地搖搖頭,小聲說:“對不住,我幫不了你……”
“傻孩子,沒事。”禾麥拍拍李長安的手,將他護到了身後。
李黑苟看著禾麥與李長安低聲私語的模樣,嘴臉顯得分外驚奇,冷哼著諷刺道:“我說你這王八羔子怎總也收不來保護費?原是跟這兒的小娘子扯上了!嘿喲,我說小娘子,他連毛都沒長全,哪兒有我們這幫人會疼女人,是不是?”
“閉上你的狗嘴。”禾麥冷冷說,“你憑什麼打人?”
“就憑他是我養的一條狗,既然不敢咬人,那就得讓我打,給我出氣!”李黑苟如此放肆地說,又囂張地笑笑,“小娘子性子倒是烈,不過你放心,你若跟我回去,我疼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打你?”
說著,李黑苟便過來牽禾麥的手,“來來來,小娘子跟我回去,咱們好好看看這保護費該怎麼交,說不準哥哥們高興了,還要倒搭你一些銀錢哩,哈哈哈……”
這番浪蕩的話語鑽入禾麥的耳朵,她已不想忍耐,腳勾起一條板凳,手抄著向李黑苟的麵上砸去。
她出手來的突然,李黑苟自然來不及防備。隻聽他的鼻梁骨“哢嚓”一聲,劇烈的疼痛使他的鼻涕眼淚一齊噴了出來。
他這邊喊叫著哭嚎,那邊他的幾個手下見他挨打吃了虧,忙提著棍棒衝了上去。
禾麥恍若不見,板凳砸完李黑苟的正臉孔之後,還不解氣,幹脆手提板凳邊,狠狠地衝他的腦蓋骨砸去。
都說狗頭硬到打不爛,禾麥第一次砸人頭,使得勁兒怕是大了些,隻見那一板凳下去,李黑苟身體軟成一灘爛泥,直勾勾地倒了下去,一點聲音都沒了。
站在攤位裏的張闊瞧到這一幕,一聲驚歎,“好身手!打,使勁兒打!”
禾麥見李黑苟的幾個手下執著棍棒已經衝到眼前,張闊卻還是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氣道:“方才我還說要請你吃那頓包子,你怎不知還情?”
張闊朗聲笑道:“你自己打不是解氣一些麼?瞧那黑狗被你打成了一灘爛泥,哪裏還要我出手?”
禾麥正欲與他再說什麼,卻見攤子門口衝過來一條黑影,四爪狠撲向其中一個手下,狠狠撕咬著那人的肩膀,正是小黑,已不待主人發令,便開始護主攻敵了。
這種情急之下,人自然不能與狗鬥。另外的兩個手下眼瞧冒出來咬人的黑狗,一時竟不知是進是退,竟急忙扯過李黑苟的一條腿,逃命似得離開了粥包鋪。
李長安也嚇傻了,指著禾麥呆呆地,“你、你會功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