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麥故作生氣又揚起巴掌,倒是唬的長安一縮脖子,悻悻地跳開了幾步,“罷了罷了,多說好男不跟女鬥。”
“在家裏挨大哥的揍不算,來吃個包子還要挨你的揍,晦氣,晦氣!”李長安搖著頭,踢著步子離開了粥包鋪。
禾麥聽見他這番小聲嘀咕的話,剛想喊住他問問怎麼一會兒事,卻見六郎買完了豆腐腦,捧著一整碗熱乎乎香噴噴的豆腐腦回來了。
他衝禾麥笑道:“那老板都認識我了,多加了兩勺蔥花芫荽,又多舀了一些鹵子。”
六郎將碗放下,叫禾麥坐著別動,他去小鍋上煎了五個包子,又舀了一碗粥,放在矮桌上,“你先吃,攤子我幫你看著。”
禾麥坐在矮桌上,感動之餘見旁邊的矮桌上吃包子的女客對她誇讚六郎,“你男人可真像樣,換成我家那個,早就對我吆五喝六上了,他平時也這麼疼你吧?”
“他平時比這對我還要好,”禾麥笑吟吟地望著六郎,眼裏全是愛意,“什麼都舍不得我做,生怕把我累到。”
“多幸福啊,真好……”那女客羨慕地瞧著她,“模樣又好 ,又有力氣,又疼媳婦,這樣的男人上哪兒找?怎麼我就攤不上一個?唉……”
這一波客人走了沒一會兒,禾麥就趕忙吃完了飯。她剛撂下筷子還沒收拾,就見下一波的客人進了攤裏,開始點包子要粥。
她和六郎倆人齊上陣,忙活了好一會兒。
禾麥似是發現了,這生意要麼就冷清的很,一個客人都沒有。要是開了張,那客源即便談不上興旺,但也不會斷流。
現在她的生意便是如此,不算多火的攤子,但每日收攤的時候,兩隻粥桶幾乎是所剩無幾,那包子便更不用多說了。
到了曉市快收攤的時候,小鍋裏還剩下兩隻包子,粥更沒剩下多少了。
禾麥和六郎便要收了攤回家去,這一早上的客流沒斷流,倆人忙得團團轉,這會兒也感到有些疲累。
這時候在攤子外牆頭下趴著的小黑忽地從外頭進來,伸著長舌頭哈赤哈赤地盯著禾麥。
“禾麥,六郎哥,真的是你們!”這驚喜的聲音響起,禾麥才看到小黑的後頭站了個人,竟是長新。
“長新哥?”禾麥放下抹布,意外地瞧著他,“你怎會在這兒?”
長新笑容滿麵的看著她們 ,“我在這村上的學堂給人教書!今兒學子們歇課,我便準備去鎮上給我娘接回來,禾麥,六郎哥,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辦了個粥攤?還像模像樣的!我看見門口的小黑才進來的,沒想到竟是你們!”
見到長新,三個人自然要敘一會兒話,禾麥六郎也不急著走了,禾麥問長新,“長新哥,你還沒吃飯罷?還剩兩個包子一碗粥,我給你端上來?”
長新摸摸肚子,不好意思一笑,“那、那也好,我正是想出來尋些吃食,到鎮上怕是要晌午哩!”
包子和粥端上來,長新和他們邊吃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