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嬌神色不驚不慌,福了一禮,“月嬌為公子舞一曲可好?”
“不好,不好。”張闊搖了搖頭,眯眼打量著月嬌上下的身段,又是一笑,朗聲道:“以姑娘的身段容貌,若是舞起來,恐怕會讓這天地失色。此處還有這麼多的人子人夫,姑娘勾了他們的魂兒去,叫他們如何有命回家?”
“那公子想叫我做些什麼?”月嬌嬌聲問。
“我想……叫姑娘為我做一頓飯。”張闊提出的要求,叫滿場再次嘩然。
“這小子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叫這麼美的美人兒給他做飯!這不是暴殄天物麼!!”台下一個男子喊的極凶,反對的厲害。
“做飯有什麼可看的?腦子進水了吧?”有人大聲罵張闊不識貨,怎會讓這號人一親月嬌的芳澤?
就連台上的老鴇和和月嬌,都臉露震驚色。
“張公子,這、這算什麼要求呀?”老鴇為難地瞧著張闊,笑臉尷尬,“我們的姑娘每日都要用最新鮮的花露塗抹護手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就連重物我都不舍得讓姑娘們拿,就更別提做飯了!”
月嬌也臉露難色,對張闊低聲說了些什麼,台下的人不得而知。
禾麥瞧的好笑,對六郎道:“這張捕頭行事總是出人意料,先前是纏著你要和你比武,後又一擲千金,卻隻叫姑娘給他做飯。做飯有什麼可看的?他若是想看,回去讓他娘給他燒飯不就行了嗎?”
六郎卻是微微一笑,道:“或許是他見到過燒飯時十分美麗的女子,心中才有了這樣的想法。”
他的眼睛彎了彎,溫聲說,“你做飯時便極美極溫柔,我怎麼看都看不夠。”
禾麥被六郎的情話哄的羞答答的,嬌憨地瞧著他,“真的?下次去灶房燒飯,應當放一塊銅鏡才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燒飯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六郎笑道:“我覺著好看便行了,你非要自己驗證一下做什麼?”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中盡是甜言蜜語溫柔情意,也不知道台上的張闊什麼時候看到了他們,正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們瞧。
禾麥六郎誰都沒察覺張闊看著他們,兩人說的愉快,已經不願再去看台上的熱鬧了,牽著手擠出了人群就要回家去。
路上,禾麥又想起方才花鳳閣前高台上的一幕,還是有些好奇,便問:“換了是你,你真不喜歡月嬌姑娘那樣的女子麼?別看我與她都是女子,可見了她的容貌身形,我都喜歡的很呢。”
六郎想了想,誠實道:“若說容貌,她的確是大多數男人所喜愛的。但男女交往,隻憑一張臉容又怎能長遠?有的人重意容貌,有的人重意才情,有的人重意品性,為人不同,喜愛的對象自然也不同。”
禾麥歪頭瞧他,“那你重意我什麼?”
“重意感覺,”六郎笑著回她,“你的什麼我都重意。”
“嘖嘖,夠酸的啊,”兩人身後響起一道拖著長調的聲音。
兩人回頭,竟是張闊。
張闊靠牆負手而立,唇角勾著一抹別具一味的輕笑,那雙風流的桃花眼上下的掃著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