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薑的兩句俏皮話逗得滿桌哈哈大笑,禾麥笑著搖頭道:“徐大哥這話說的好聽,不過,我可知道,你們男人就是嘴饞又不手巧罷了,哪兒是真心實意的讓著我們?”

秦氏笑道:“徐郎中年後這一走,得許久才能回來罷?先前我還尋思著,劉花家那三女娃是個出嫁的年紀,想要撮合撮合你們哩!不如,我和劉花家的說說,叫他們這幾日過來,你們雙方相看相看?”

徐薑愣了下,隨即打著哈哈幹笑兩聲,“林奶奶費心啦!不過我這人麼,過慣了自由日子,身旁若是忽然多個女人,怕是渾身都不自在,討媳婦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

六郎也跟著笑道:“奶奶,您莫操心他!他這人花花心腸多著呢!若是討了個手不巧的媳婦,做飯不好吃,他可還怎麼尋了由頭出來蹭禾麥做的飯?”

徐薑撇撇嘴 ,“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蟲兒,什麼都知曉哩!”

眾人在飯桌上笑說著閑雜事兒,氣氛和諧而歡樂,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

二十六趕大集,六郎駕著馬車,要給昨日飯桌上的人都拉到鎮上去趕集,秦氏卻說讓他們年輕人去,獨自留在了家裏。

禾麥與六郎也沒法子,隻能作罷,叫秦氏在家小心著些。

一同去鎮上的還有山草兄妹,還有村裏的長新。

山草兄妹是同坐著家裏的毛驢,長新便順路坐上了六郎駕著的牛車。

之前禾麥跟六郎幫了芳嬸兒一把,也聽芳嬸兒說了年後預備離開小青村的事兒。

是以,同坐在車上,禾麥低聲問長新:“長新哥,芳嬸兒可還好?那些扔東西的人還來家裏麼?”

長新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我娘很好!從我前幾日回來,家裏又來了幾個扔東西的,被我攆到了村口用石頭砸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來使壞的!禾麥妹子,多謝你和六郎兄弟照顧我娘!”

“長新哥,別這麼客氣,都是同村住著,看芳嬸兒落難也不能出手不救不是?”禾麥道。

車上人多,幾個年輕人沒一會兒便將氣氛烘托的熱鬧起來了。

長新與禾林是一個書院的,而山木明年也要進他們的書院,是以三個青年便圍著詩詞歌賦暢談起來,說在興頭上,山木直接將山草攆下毛驢,叫長新過來坐了。

山草巴不得這樣,和禾麥坐在一處,說起女兒家喜歡的那些玩意,山草捏著拳頭說一會兒可得多買上兩節紅頭繩,來年旺旺家裏。又羨慕的瞧著禾麥身上的新棉衣,說她娘讓她年後才得穿新衣,現在去集上可不許瞎美。

徐薑巴巴的看著倆姑娘說話,也插不上嘴,悻悻的扭頭對六郎說:“怎的沒人悅意說些吃的東西?光說什麼詩詞歌賦,不然就是女兒家用的東西,我一樣也不喜歡。”

“你就知道吃!”六郎頭也不回的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