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秀娥,我知道錯了,你、你原諒我罷,我以後再也不跟這號賤女人來往了……”林長喜討好的往趙氏身邊蹭了蹭,“以後我啥都聽你的……”
趙氏卻絲毫不吃他這一套,臉色泛著鐵青,用殺人一般的眼光盯著林長喜。
林長喜吃了個耳光,疼的哭爹叫娘,可這會兒顧不得管臉上的火辣,直覺趙氏不對勁。
“秀娥,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你太過火了罷?”他動動嘴角,可憐巴巴的說。
“放你娘的狗臭屁!”趙氏厲吼一聲,勃然大怒,“林長喜,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去賭了!?”
“沒、沒有!誰說的?”林長喜被嚇了一個激靈,恐懼的盯著趙氏,連連否認,“我沒賭!我、我沒去!”
“還在這兒跟我撒謊,那臭婆娘已經跟我說了,你在賭坊欠了多少銀子?嗯!?”
“我……我沒欠、沒欠多少……”林長喜囁嚅著說。
“沒欠多少是多少!?”趙氏氣急敗壞,抄起門上掛的柳條開始抽他,“窩囊廢,蠢貨,我怎麼找了你這麼個廢物?這次你怎的不說是你哥的名字了?用自己的名字去賭,你閑錢多事怎麼著?”
“我、我哥都死了大半年了,我怎麼賴啊!”林長喜絕望而沮喪的一癱身體,“我也是沒法子!你這次看病花了這麼多銀子,我、我不是想著貼補點家用?”
“少在那兒花言巧語,你當老娘沒長腦袋?我看你就是手癢,該剁了你這雙爪子去!”趙氏忿忿的,死命的揪住林長喜的耳朵,一副要吃人的架勢,“那你賠了多少錢,嗯?”
林長喜後脊背發涼,直覺如果他真說了這個數字,怕是從今往後都別想有好日子了。
他咽了口口水,擠出一副笑臉,討好的說:“秀娥,你放心罷,你看咱們家的家底不是都還在?甭聽那婆娘胡說!我在外欠的銀子,都解決了!”
“都解決了?”趙氏狐疑看著他,冷哼道:“你當老娘好騙?”
“真的解決了!”林長喜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擔保,“我向你發誓,真的解決了,而且……我、我還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什麼?”趙氏半信半疑,漸漸鬆開手。
林長喜換上一副笑臉,諂媚道:“秀娥,我知道你為咱家禾苗的婚事放心不下,想給她踅摸一個大戶人家不是?我結識了一個員外,是李家莊人,家中產業豐厚!若禾苗嫁過去,甭說禾苗能過上好日子,就算咱兩個,下半輩子也能吃香的喝辣的,那聘禮錢,足夠給咱們換一座銀山哩!”
“真的假的?”
聽林長喜這麼說,趙氏心動的不行,“你這蠢貨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兒讓你遇上?”
“嗬,秀娥,你也太小看我了!咱們閨女在清河鎮可是才女,多少青年才俊稀罕著呢?他一個員外咋的,不討老婆?誰不想娶咱們禾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