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五日,林禾苗都沒露麵。
而去林家上藥的徐薑卻因為林禾苗而苦不堪言。
這天晚上,徐薑來楊家給禾麥送藥,自然而然的藥留在楊家吃頓飯。
禾麥在灶房裏忙活做飯的功夫,徐薑便衝六郎苦惱的抱怨上了。
“也不知這位禾苗姑娘是抽什麼風?這兩次我去林家給她娘上藥,總是拉著我要在他們家吃飯才行。”徐薑的臉上帶著陰霾與不悅的說。
“那不是很好,”六郎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你在別處有飯吃,就省的來我家了。”
徐薑一瞪眼睛,“你這人真是……罷了罷了,你說的倒也是事實。不過我發愁的可不是在她家吃頓飯而已。你不知道,她娘這些天病症好一些了,嘴總是不閑著,問我外出問診是否認識富足大戶,員外地主什麼的,可我哪兒知道?”
六郎不接話,徐薑自顧自的道:“這倒沒什麼,挺多是耳根子不清靜罷了。最要命的是這位才女!她分明就是沒下過廚,可偏偏要裝成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愣是能把一塊豆腐燒成焦炭!欸喲,那滿屋子都是煙喲,她爹不在家,她娘不能動,每次還得勞煩我去幫她收拾爛攤子,真是!”
六郎淡笑著瞥了他一眼,道:“那不是很好麼?說不準是人家對你有意,特意來試驗你的。”
聽六郎這樣說,徐薑急了,一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的樣子,說:“你可甭想讓我給你背黑鍋!嘿,咱們是兄弟,但各歸各媽,我可知道,這位大才女的意中人是你!之所以說什麼要請我吃飯之類的,也不過是為了從我這兒多打聽一些你的消息罷了。哼,我可看的清楚,她呀,就把我當成一台階了,通過我,就能了解你!”
“你們這是說誰呐?”禾麥從外麵進來,臉上笑眯眯的,“徐大哥,不知我二嬸兒現在傷勢如何了?”
“恢複的倒是還可以,再過一兩個月就能下床了。”徐薑說著咂咂舌,“不過幾日的功夫,消瘦了一大圈。”
“什麼都幹不了,身上疼,心裏急,能不瘦嗎?”禾麥撂了一句,又匆匆出屋端菜去了。
六郎趕忙起來也去幫她,隻剩徐薑一個人在屋裏,見人都出去,也跟著站起來,背著手在屋裏說道:你少說了一點!怕是被餓得吧!那位才女下廚的手藝可令人不敢恭維,那麼難以下咽的飯菜,擱我吃,都得瘦兩圈!
飯菜上桌,徐薑吃的津津有味。等吃飽了飯,拍拍肚皮打了個嗝,“禾麥,你這手藝見長,見長!”
禾麥撤下了空盤子,衝徐薑笑道:“徐大哥愛吃那平日就多來!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泡茶!”
等禾麥走了,徐薑對六郎一指旁邊桌上的草藥,道:“這是我重新配的藥方。這次的藥,若再沒有什麼功效,怕是我一開始的診斷便是錯的,病症,並不是在頭上。“
“不是頭上?”六郎側頭注視過來,“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