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六郎微微笑了,輕輕的用鼻尖蹭了下禾麥的,摩挲著她的臉龐,輕聲說道:“小丫頭,可能我對你,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
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情願廝守終生,說的,可不就是他對禾麥麼?
禾麥的臉頰早已泛紅,盯著近在咫尺的六郎的麵龐,她的聲音低如蚊蚋,卻在壞壞的發問:“一見鍾情?第一麵你就對我心存不軌啦?”
六郎失笑,“什麼心存不軌,你這丫頭說話太不負責任!是保護。”
他第一眼對視上禾麥的眼,此後就有一條看不見的紅線拴在了他的心尖,另一頭係著他心心念念的禾麥。
盡管這有些“膚淺”,可這就是事實。
六郎歎了口氣,捏了捏手中禾麥的小手,又道:“我願意等,等你放下芥蒂敞開心扉接納我,多久都行……”
他何嚐想不通禾麥之前對他心懷介意的原因是什麼,可這似乎並沒有什麼解決的法子,隻能等時間去融化禾麥心頭的薄冰……
可他願意等,多久都無所謂。
禾麥沒有回答,隻是與六郎靜靜的對視著, 凝望著彼此。
在山間越發泛紅的夕陽的映照下,這一刻彌足珍貴。
她所要求的所疑惑的六郎一一為她解答,所得的答案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受用。
倘若她成了他真正的女人,恐怕再也不會被這樣那樣的揪心事兒所困擾。
若有夫如此,婦複何求!
……
……
夜晚的小青山空無一人,冷風陣陣吹來,身上泛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禾麥與六郎都動彈不得,禾麥身上還好些,被六郎護在懷裏。可六郎身上幾乎都被皮繩勒住,很快便印上了一片青紫。
一個動作維持這般久的時間,任誰都受不了。
快到二更的時候,在兩人腳下打轉的小黑忽然警覺起來,衝著黑暗中的山林狂吠。
六郎皺了皺眉,靜靜查探著樹叢後的黑影。
樹叢後發出另小黑警鈴大作的氣息的東西走出來了,六郎的額頭登時便起了青筋。
“那是……野狗?”禾麥沒太看清那幾個黑色的影子,試探著問。
“是土狼。”六郎沉聲回答。
“土狼!?”禾麥大駭,“那、那怎麼辦?”
六郎緊鎖著眉頭,“咱們身處的位置不低,倒是不怕它們,隻怕小黑……”
黑暗中統共出來七隻土狼,向著小黑的位置包圍過來。
小黑始終在六郎和禾麥腳下的位置環繞著寸步不肯離開,它自然嗅的到土狼身上的危險氣味,更明白自己絕非七頭土狼的對手。
可主人被困在上麵,它心焦憂急,哪裏肯離開半步?
可若不離開,那便是白白送了它的性命!
眼見七頭土狼將小黑團團圍住,小黑臨危不懼,勇敢而凶猛的同衝上前來的土狼搏鬥撕咬起來。
禾麥心知小黑不是七頭土狼的對手,急的兩眼泛紅,“小黑,快跑,它們以多欺少,你快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