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胡子的楊六郎可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了。
禾麥有時候會悵然若失想,因為她的好奇而將六郎這塊璞玉推到眾人麵前,倘若此後許多比她好看又溫婉的女人看上了楊六郎怎麼辦?
他們畢竟是假夫妻,而現在她的一顆心又暗戳戳的附在六郎身上,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後悔都來不及……
由是,六郎看著每日禾麥凝視著他的時候越來越多,那眼裏通常含著幾分他看不懂的莫名,甚至還能瞟到那眼裏喊著的幾分怨氣。
他哪裏會想到,禾麥的小腦瓜裏,已經聯想出她和那些與她爭搶六郎的女人大打出手的情景了……
女人心,果然海底針。
……
……
經曆過了幾次在村裏行走,被村人倒吸冷氣認出楊六郎時的驚詫模樣,禾麥和六郎兩人倒是已經習慣了。
就別說那些村人,就連徐薑逗沒想到剃了胡子的楊六郎如此紮眼。
他瞥了一眼楊六郎的麵頰,不服氣的說:“哪兒有那麼好看?和我差不多罷了!”
見沒人理他,又低低嘟囔著:“幸好你成親了,否則和我爭姑娘的又多了一個人……”
山草更是驚訝的,抱著禾麥的胳膊連連確認了幾次麵前的男人是不是楊六郎。
“欸喲,禾麥,我簡直太羨慕了你!”山草在灶房裏哀怨的和禾麥小聲說,“六郎哥和你往那兒一站,就是那個什麼……什麼……對,天作之合啊!好相配!禾麥,你命真好!”
禾麥現在雖然不敢確定自己命好不好,但卻也生出一股和山草同樣的感覺:這段婚事是天賜的緣分。
倘若沒有楊六郎,她現在恐怕還過著清貧孤苦的日子,受盡欺負。
而不認識楊六郎,在這小青村裏又有誰能如此傾心盡力的幫助她們祖孫?
再一點,楊六郎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叫她無可挑剔。
他們似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不屬於小青村,但在小青村相遇。
六郎帶給了禾麥無比的安穩與溫柔,而禾麥帶給六郎的則是細膩的關心與照顧,以及她毫無防備的信任。
天作之合不一定需要男女多麼優秀,隻要生活的幸福安康,天下每一對男女都可以稱之為天作之合。
六郎傷好快半個月,又耐不住清閑,開始每日與禾麥一同上山,采藥、打獵。
山腰還是很安全的,不往遠的山脈去,幾乎碰不到凶獸。而這段路程上遇見的獵物也不在少數,而草藥、野菜之類的,也通常生長在山腰以下。
禾麥現在識別了不少草藥,和六郎上山一路走走停停,又看又聞,確定是一種草藥便摘下放在背後的背簍裏。
通常,那背簍裏放著草藥或是蘑菇、木耳之類的食材,而恰好六郎手裏又提著一隻獵來的兔子,兩人準備下山,便會招呼小黑過來。
小黑顛顛的跑過來,禾麥就將背簍摘下來遞過去,“回家啦。”
小黑汪汪兩聲表示聽懂,叼著背簍歡快的 跑在前麵。
“這小東西,”禾麥臉上泛著笑,“明年這個時候就能出山打獵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