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他真要去報官了?”禾麥不相信的說。
秀娟一抿嘴,“可不!徐薑方才陪著他去裏正家借了驢,正說明早正要去!欸喲……”
禾麥咂咂舌,“成,快刀斬亂麻,這才像個男人的樣子嘛!”
屋裏,徐薑正與六郎說這話,見禾麥進來,喜眉笑眼的對她道:“這次禾林是長骨氣了!做的絕呀!對這種謊精婆娘,就該這麼的!”
“唔唔、唔唔,恩唔唔!!!”炕裏被五花大綁的秀兒拚命衝他們搖頭。
六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也夠絕的,拒絕女人就算啦,還給綁了。你沒再問些別的嗎?”
徐薑不解,“問什麼?這種女人嘴裏會說實話嗎?”
“那也得問問。”禾麥也讚同六郎的想法,她想了一下,上炕將秀兒嘴裏的抹布抽出來。
“我、我是被迫的!是林長喜他們兩口子讓我這麼幹的!!!”秀兒哭喪著臉,拚命的解釋著,“這一切都是林長喜讓我做的!找人騙禾林說我欠了賭債,讓我勾引禾林叫他不知道他爹死了,把他的貔貅騙到手,都是林長喜叫我這麼做的!!”
徐薑咂咂舌,笑道:“你這女人夠毒的,非要拉兩個下水是不是?”
“我沒撒謊,林長喜才是幕後主使,你們應該找他去!”秀兒眼淚巴巴的看著禾麥,苦苦哀求,“再說我、我不是沒得手嗎?那貔貅已經還給禾林了,你們幹啥還要給我報官?”
“你不是沒得手,你是太蠢,想找個姘頭跟你私奔,結果遇上了坐懷不亂的我。”徐薑尖銳的戳破秀兒的目的,“我看著像那麼下三濫的人?”
秀兒此時已經不敢用怨毒的目光去看他們任何一人了,隻是在不斷的哀求著叫他們放了自己。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禾麥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拾起抹布重新塞進了秀兒的嘴裏。
走出屋子,禾麥問徐薑道:“這人在你家綁著一晚,能行麼?”
徐薑一擺手,“行!你們盡管放寬心!明兒一早,保準原封不動的給送到官府去,嘿嘿……”
六郎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這算啥嘛!”徐薑笑嗬嗬的道。
門前,牛永旺夫婦還在安慰著林禾林。
“禾林呀,這婆娘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長得那副狐媚子樣,眼睛都要掛在天上看人了!報官府就對啦!在牢裏蹲個十年八年的,解解氣!”秀娟解恨的道。
牛永旺安慰著:“大侄兒,想開點!不就一個女人麼!回頭叔給你說親,十裏八鄉好女兒多了去了,這算個啥!”
林禾林始終低著頭,臉埋在膝蓋上,雖然看不清表情,但足以感受到他身上難過悲傷的低氣壓。
“叔,嬸兒。”禾麥走了過來,“一會兒一起家去吃飯罷。”
“不咧不咧,孩兒還在家等著,我和你叔得趕早回去呢。”秀娟拍拍禾麥的肩膀衝禾林努努嘴,意思是讓她多寬慰寬慰禾林。
禾麥會意的點點頭,送走了永旺夫妻倆,回來蹲到禾林身旁。
林禾林抬頭,滿眼疲憊的掃了禾麥一眼,低低苦笑著自嘲:“我真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