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秀兒是什麼人?”禾麥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禾林,“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秀兒這個名字,這個身份,統統都是假的!”
“怎麼會,”禾林尷尬的撓撓頭,“這絕不可能,我不是和你說過……”
“她說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子,她這麼說,你都不查查就相信?”
禾林輕咳兩聲,“她不會騙我。妹妹,我知道你對秀兒成見很大,眼下我倆這是換了居所,她還不適應所以脾氣壞身子懶,該她做的活,我不是都做了麼?現在我倆也搬到了茅院裏,一不礙你的眼,你……”
“不是礙眼不礙眼的問題,”禾麥麵對鍾情不改的禾林真是無可奈何,“你的女人,什麼都是假的,就連你天天喊她的名字,都是假的。我問你,她說她欠了銀子,那追債的人是賭坊的麼?你親眼見到秀兒去賭坊了?”
禾林怔了怔,“這……沒有。和我在一起之後,秀兒自然改邪歸正,我勸她別在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她就聽從了。”
禾麥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傻子!從頭到尾這就是個圈套,你被騙了!”
她咬著牙,問:“秀兒走了多久?”
“半個時辰罷。”禾林老實回答。
禾麥聞言連忙風風火火的要出門,回頭卻看著禾林站在院子裏,手裏還拎著件擰幹的衣服一動不動,真是又氣又心疼。
“她去鎮上當鋪,你為什麼不去?”
“她說這是她惹出來的事兒,自己解決就行了,不讓我去。”禾麥囁嚅著道。
禾麥睚眥欲裂,“你這個……算了!你且等著罷,她不會回來了!”
林禾林眼見禾麥風風火火的轉身往東邊去了,沒一會兒同六郎兩個人坐著牛車,往村外的方向去了。
清風拂過麵龐,林禾林感到一陣瑟瑟發抖,他抬頭看了看高空中火辣辣的太陽,一陣頭暈目眩。
……
……
秀兒不曾來過鎮上的當鋪,而村裏林長喜家也沒有動靜,當鋪的四周禾麥細細打聽過路旁的小攤販,都不曾見過秀兒經過。
禾麥擰著眉,“這女人能去哪兒?難不成拿了貔貅,就路邊便當了?”
“不可能,”楊六郎肯定的搖搖頭,“依照翡翠貔貅的珍貴程度,她這樣做的可能很小,風險太大,她一定是找了別的去處躲起來,等風聲過了再去當鋪。”
他見禾麥還是一臉難解的樣子,安慰道:“放心,大成和馬二這些兄弟都在鎮上,看顧一個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咱們也找了一個下晝,先回去,若是有消息,兄弟們便會來送信。”
六郎的話禾麥自然是相信的,沒精打采的歎了會兒氣,便坐上了來時的牛車,返還小青村。
時間實在太不討巧,前腳剛剛得知這秀兒的身份,後腳秀兒就騙了貔貅跑的無影無蹤。
難不成……她根本就沒出村子?
禾麥一個激靈坐起來,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若秀兒離村,一定會引起村人的注意。可根本沒人見到秀兒的身影,或許,她根本就沒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