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笑眯眯的道:“身板不好怎麼上山打獵?矮瘦一點就該被那野獸盯上當獵物了!”
“哈哈,可不,哪兒像六郎,這麼大個頭往山裏一站,餓狼都怕哩!”
幾個長輩笑開了,山木雖從小生長在小青村,可這幾年楊六郎不在村裏,對他很是好奇,便試探著與他說話,沒一會兒,兩人便嘮到了一起去。
這兩人年紀相仿,自然有許多話可以說。
山木對楊六郎上山打獵的新鮮事兒好奇極了,拉著他說個不停。
山草則扯著禾麥,兩個小姐妹到了灶房裏說悄悄話。
山草凝視著禾麥素淨的臉頰,用一種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她渾身上下,末了輕聲問:禾麥,你嫁了人怎麼樣?這幾日過得可還好?
禾麥微笑著溫聲回:“挺好的,一切都很好。”
楊六郎對她很好,除了換一個地方過日子,其餘沒什麼不同。
山草咽了口口水,依舊用好奇的目光望著她,“那、那你疼了嗎?”
“疼?什麼疼?”禾麥沒懂。
山草一臉懵懂的盯著她,“我聽村裏那些嫁人回門的姑娘們說,嫁人那晚可疼哩,有些疼的死去活來的,你……不疼麼?”
“……”
禾麥臉紅了一下,她雖未經曆男女之事,但對這方麵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嫁人那晚,圓房的時候的確會經曆破瓜之痛,隻是……她和楊六郎並不是真夫妻,她自然體會不到這種痛楚。
“我、我還好,”她含糊的道,“或許有的人很疼,有的就不疼呢。”
山草迷糊的點點頭,“不疼就好,不疼就好,我就怕疼哩。對了,禾麥,六郎哥對你咋樣,到底好不好?”
“好著呢,他人真的不錯,沒有傳聞中那麼嚇人的。”禾麥微笑著說,又想起先前山草與她說起的楊六郎的傳聞,便問道:“對了山草,從前你說六郎在村裏是個怪人,但也沒跟我細說,我也不知曉,他到底是怎麼個怪法?”
“啊……”山草臉一紅,支吾道:“禾麥,你、你別忘心裏去啊,那話其實不是我說的哩,都是村裏那些人什麼都不知道,亂嚼舌根子說的,做不得數的……”
禾麥笑著安撫她,“你緊張什麼,我就是問問!”
從前聽山草說過一次,還是在禾麥知道與楊六郎的婚事之前,山草也隻是學舌村裏那些婆娘們的話,說這楊六郎是個怪人,嚇人的很,輕易不要靠近他。
山草瞅了幾眼禾麥,見她笑容自然溫和,看樣子不像是真的要追究事情的人,便放下心來,道:“其實……其實就是他們亂說的。”
“他們說六郎哥的家人一個接一個的死了,說……是六郎哥是個克星,身上晦氣的很。”山草小聲的說著,抬頭又瞅了一眼禾麥,接著怯怯的道:“他們竟胡說,我聽我娘說過,六郎哥的爺爺可是活到了八十多歲的,是老死的,才不是被克死的……”
禾麥沉默了下,問:“還說了些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