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二叔林長喜平日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想不到背地裏竟也是個好色之徒,怕是早和這女人扯到一起去了。
那女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村裏有名的狂蜂浪蝶芳嬸兒!
這倆人抱在一起在漆黑的草叢中露出白白的大腿,看了很是紮眼。
他們料定這附近不會有人來,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卻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
林長喜素日沉悶古板,想不到在芳嬸兒的石榴裙下竟也這般狂狼下流,嘴裏不時吐出的汙言穢語讓芳嬸兒更加興奮。
這對男女在草叢裏酣戰激烈,那邊林禾麥死死的捂住耳朵,隻在大罵楊六郎。
若不是這家夥說了不該說了話,她也不能在半夜沒頭沒腦的跑到山腳下,等了半宿不說,還要活活忍受這一幕活春宮。
而最可恨的便是,他讓自己晚上來尋他,可卻不在家!
若她再見到楊六郎,一定要修理這家夥一番,教教他誠信二字怎麼寫!
“阿嚏!”
春夜還是有些涼的,何況禾麥已經在夜風中凍了一個多時辰。
草地中忘情的男女被這一個噴嚏驚醒,兩坨白花花的肉從地上蹦起來,著急忙慌的穿衣穿褲狼狽極了。
不消半柱香的時間,楊六郎家門外的草叢變得格外的幽靜,除了那片被碾壓過的雜草,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在門外的大槐樹下站起一個踉踉蹌蹌的人影,扶著樹幹負氣捶打。
“嘶……”
蹲的久了雙腿像灌了鉛似的麻,林禾麥憋著滿肚子氣站了一會兒,凍的哆哆嗦嗦的回去了。
她就知道,這個晚上不該出來!
……
……
“禾麥呀,來,起來喝點水,奶一會兒去把徐郎中請來,這麼燒著可不成!”秦氏端著一碗熱水一口口喂林禾麥,又憂心忡忡的道:“昨兒還好端端的,咋就發燒了呢?是不是衣料太薄了?”
“奶,我沒事兒……”林禾麥喝了幾口熱水,感覺好受一點了,隻是嗓子還像火燎一般的疼痛,“我躺一會兒就好了,不用管我……”
秦氏瞧林禾麥有氣無力的樣子,臉色蒼白,心都疼碎了,“都這樣子了,還說沒事兒!你這孩子在奶奶麵前還逞什麼強?好好躺著!”
秦氏給林禾麥掖好了被子,轉身去床頭的小木盒裏摸了銀子出來,準備去村裏將徐郎中請來。
前幾年小青村連個郎中都沒有,家裏有人患了病還得跑到清蘆村去請郎中,來來回回很是費力,後來徐郎中來了小青村,村裏有了郎中,可請徐郎中的人還是不多,不是生病的人少了,而是這徐郎中的診金高!
上門把脈診斷抓藥一套流程下來,別的郎中收五十文,這徐郎中要收一百文!村裏不少人都管徐郎中叫黑心徐,暗暗罵他被豬油蒙了心,是個隻知道賺錢不管人命的畜生!
不過,這徐郎中的診金雖高,但好在醫術高明。
村東的王婆子咳了血,請了幾個村的郎中去了鎮上的醫館都讓準備後事,可到了徐郎中這裏,幾服藥下去,王婆子活了,也不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