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完全不合常理嘛。怕是那個太子太無能了吧,聽說了麼,這太子原來好像是個傻子。”
“呸呸呸,你們別亂說,據我所知,這太子可是厲害,剛滿月就到了南朱做質子,因為識破了陳忠奸賊的假麵具,後被陳忠追殺,小小的年紀還逃回了京城,以癡傻為偽裝,實則文武雙全呢。”
“對,對,我也聽說了,好像當年水淹陳忠十萬大軍也是太子出的力。”
“別說當年了,就是去年,虎牙關大戰陳忠,那可是真刀真槍地碰撞啊,咱們太子小小年紀率領著咱北玄勇士硬是以少擊多大敗了陳忠的虎狼之師呢。”
“哎呀,聽說這太子妃也不簡單呢。你們記得去年從京裏來的曾老頭一家吧,據他們說,去年京城的瘟疫,就跟咱們三陽縣幾十年前發生的那起一樣,來勢洶洶,中招者先是上吐下瀉,不久就一命歸西,那叫一個聞之色變呀。結果就是太子妃,用她的神奇的醫術,硬是拉那些頻死的人從死神手裏拉了回來。”
“對,我也聽說了,太子妃還住進了安置營,親手為患者診治,不計辛勞,簡直就是菩薩心腸呢。”
人群中議論聲不斷,有懷疑的,有讚美的,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津津樂道,仿佛知道很多似的,爭先向他人述說。
人群中,當然還有些是深知太子太子妃根底的。
“哎呀甘草,你的消息到底準不準呀,小姐怎麼還沒到呀。”小胖子踮高了腳,仰頭看了半天,人影也沒見著。
小胖子一行人早在月前就先回來三陽縣了,小姐要回來了,他們怎麼能不回來呢,反正京城的鋪子已經開起來了,京城再大,開的也是分鋪,三陽縣再小,還是總店。
“是啊,甘草姐姐,你的消息準不準呀,我坐這麼高也沒看到影子。”俊生坐在周天旺的肩膀上,脖子伸得老長,可是什麼都沒看到,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已經好長時間沒見著莫姐姐了呢。
“小姐的信說的是今天到呀,嗯,肯定小姐貪玩,又有姑父在,所以,一路玩玩走走,把時間都耽擱了。這小姐要是今天不到,看我,看我……”甘草兩腮鼓成包子,氣鼓鼓的表示不滿。
“看你?你還能把小姐怎麼樣,怕是小姐一到,第一個抱上去哭的就是你!”小胖子不屑地努了努嘴。
“嗯,甘草姐姐,你可千萬忍住別哭,莫姐姐最怕人哭了,你應該像我一樣,我就從來不哭的。”俊生得意地道。
“你不哭,你厲害。”甘草朝俊生努嘴表示不屑,哭可是女孩子的權利。
一邊的許世傑也等得有些焦急了,“要不,我們先回吧,反正二哥是駕著馬車回來的,嫂嫂也累不著,但你。”許世傑在甘草身邊撞了撞她,音量放小了些,“你可是有了身孕的人了,千萬別累著了。”
許世傑的聲音很小,但小胖子還是聽到了。
“甘草,你懷孕啦!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甘草姐姐你也要生寶寶啦!”俊生也聽到了。
甘草臉上一紅,“這才兩個月呢。”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鳳眼一彎,“對了,小胖子,你什麼時候好日子呀,別以為我不知道,新荷為什麼放著京中的女醫館的掌事不做,非得跟我們跑來這鳥不生蛋的鄉下地方,還不是因為你?”
小胖子不好意思地撓頭,“所以,我才要急著等小姐回來給我們主持大禮嘛。”
人群中突然騷動了起來,小胖子以為是小姐他們到了,一抬頭,卻是李夫人帶著一眾衙差也到了路口來迎接。
李夫人被婢女扶著下了馬車,站在路上等著,身後是穿著清一色整齊衙服的衙差。
“夫人,這裏風大,還是奴婢扶夫人去車裏等吧。”
“不用,哪有等人進去車裏等的道理。就站在這裏吧,當初老爺上任也是走的這條路,那時,梓桑也還不會走路呢,跟灼蓁小郡主差不多大的。前任的老爺也是率著一眾衙差在這裏等,兩邊也像現在一樣,擠滿了好奇的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