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漿果呀,那個我不稀罕,以前小胖子總挖給我和小姐吃呢。對了,我剛看到診桌邊那個男人是誰呀,跟俊生那麼親,莫非是俊生父親?”
“嗯?你不認識?”莫笑奇怪,她不認識還說得過去,甘草不是拿花瓶砸人家頭了麼,居然當麵不認識?
“不認識呀,長得那麼俊,跟俊生一個模樣,如果我見過,我肯定不會忘呢。”
莫笑一愣,這甘草當真不認識呀。
隻見俊生一邊抿嘴偷笑,莫笑更加奇怪了,難道不是同一個周老板,可是他剛才自己還解釋來著,不可能呀。
“甘草,你先拿藥去廚房給李媽媽吧。”莫笑的好奇心決定讓她支走甘草好抓著俊生拷問清楚。
“好呢,這就去。”甘草提著藥開心地就往內院跑了。
“哇,甘草姐姐今天心情好好哦,若是按以前,吃不到果子早就生氣了,今天不氣還笑得這麼甜。”俊生歪頭朝莫笑道。
“別轉移話題哈,快說,怎麼回事,甘草怎麼會不認識你父親呢?”
“這個嘛……那是她笨唄,莫姐姐不就認出來了?”
莫笑認出來是因為早就知道這俊生是周家的,所以不能算是認出來的,應該說是猜出來的。
她黑著臉看著俊生。
“真是她笨嘛,我爹不過是剃了胡子,束了頭發,再換了套書生衣服,她就認不出來了。莫姐姐多厲害,一眼就認出來了,還不是她笨呀。”俊生摸著腦袋委屈地說道。
原來是裝扮不一樣了,所以甘草根本沒認出來。
難怪她明明看到甘草剛才在藥櫃那裏遠遠地瞧了幾眼過來,本來還擔心她會衝過來打人呢,結果沒動靜。看來甘草這認人的能力遠沒有她看天的能力強呀。
俊生在醫館呆了大半天,晚飯前,周老板又親自來了,這次是接俊生回去。依然是很斯文有禮,文鄒鄒地客套話,也不再糾纏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更沒有拿莫笑和他妻子長得很像一事做什麼文章。
若不是有前科在案,莫笑差點以為這周老板是哪位會咬文嚼字的教書先生了。
今天一天比較冷清,整一天才看了十五個病人,而且是普通的傷風感冒一類的。
莫笑伸了個懶腰就慢慢走回內院。
“你怎麼在這裏?”剛到花廳門外,莫笑就看見重樓正閑坐在小圓桌邊上。
“看來蛇毒影響了你的記憶力。”
重樓單手撐著下巴抿嘴看著她,另一隻手一攤開,正是三隻葫蘆瓶。
“哦,這麼快就磨好了?”
莫笑走進來,拿一隻打開瓶蓋,用鼻子輕輕嗅了嗅。
“放心,我可沒偷梁換柱,絕對是原裝正貨,你那柄靈芝磨成細粉,剛好裝滿三隻瓶子。”
莫笑放下瓶子,蓋好蓋子,又將他手裏另外兩隻一並拿了過來,走進旁邊的書房放好了。
再出來時,發現重樓已經走了。
莫笑暗自咬牙,這人還真不當自己是外人呢,內院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難道沒有告訴他,這內院是女眷居室,閑人莫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