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乍暖還寒的天氣,黑沉沉的天空飄著細細的雨絲,酉時三刻鍾離文昊拋開了一切事務,又來到木七的院子。院子很是寂靜,木七的屋子裏亮著燈,每日鍾離文昊隻要回到木七所在的院子,亂糟糟的心才能踏實些許。
如往常一般,鍾離文昊上了台階,直接推門進屋,入眼就看到在床上安睡的人兒。屋內並沒見到巧玉的身影,鍾離文昊皺眉,平時他不在的時候,巧玉都會片刻不離的侯在邊上。
“人呢?”鍾離文昊叫了一聲,屋裏屋外並沒有人回應。鍾離文昊走近床邊,看到桌上放著一碗麵,上頭還擺著一個吃了一小半的荷包蛋,眸色微冷,正要喚巧玉進來嗬斥一番,一抬眼就看到木七嘴角有一絲絲黃色的東西掛在嘴邊。
鍾離文昊一愣,正要邁步,腳下踩到了一隻歪倒的鞋子,心裏頓明,走過去坐到床邊,眼睛緊盯著木七看。
忽然,鍾離文昊低頭俯身過去,隨著男人的氣息越來越濃鬱,憋不住的木七猛的睜開眼睛:“文昊,我……”
“我知道。”不等木七把我醒了說出口,鍾離文昊已經把嘴湊到了木七唇上。
過了許久,鍾離文昊把嘴移開,半個身子壓在木七身上:“丫頭你什麼時候醒的?”
木七這會才得以看清鍾離文昊,一月不見鍾離文昊的臉頰又瘦了,頜骨突出,原本光潔的下頜長滿了青色的胡須。木七伸手捧著鍾離文昊的臉頰,應道:“我午時的時候便醒了,不想讓你分心,所以沒讓他們去通知你。”
鍾離文昊在木七唇上重重一啄:“該罰。”
“我去見了慧通大師和老禿驢前輩,他們二人已經離開了。”木七說著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感覺到嘴唇麻麻的有一種厚重感。
“丫頭,你可知你這動作有多撩人。”鍾離文昊視線一直望著木七的小嘴看,醒來的木七比之前的睡美人動人多了,不過是一個舔唇的動作,就讓他覺得誘惑不已。
木七雙手用力的夾緊,壓著鍾離文昊的麵部,嗔怪道:“休要胡思亂想,我在和你說正事。”
鍾離文昊擔心壓到木七,側身在她的身旁躺下:“我知道,之前他們便說了會離開,隻是沒想到剛好你醒過來了。”
木七歎了一口氣道:“唉,我挺希望他們能留下來的。”
鍾離文昊捏了一下木七的鼻子道:“丫頭,你貪心了哦。”
木七聽了很是不解,伸手把頭托起,望著鍾離文昊問道:“為何你也說我貪心?難道他們不算東吳子民嗎?我希望他們留下來助我們有何不對?”這話木七不好和慧通大師他們說,可是和鍾離文昊說話,她不需要顧忌任何。
鍾離文昊笑著搖頭:“丫頭你可知你這命是怎麼撿回來的?”
木七有些疑惑:“不是慧通大師幫我把毒轉移了,救了我嗎?這話好像還是你說的。”
鍾離文昊點頭:“是這樣不假,可是當時你因為失血過多,脈息非常的弱,根本承受不住解毒的最後一環,是慧通大師給你渡了二十年的內力,你才支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