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去信半月,慧通大師遲遲沒來,鍾離文昊一直擔心木七會有性命之憂,如今聽白慕神醫的話,他又放心了些許。“這陰陽花當初連同仙藥毒綱被楊天旭盜走,如今不知道下落何處,隻要木七能活著就成,有疤痕也無所謂。”
木七的美已經被他深記在心間,她的身體醜陋與否,鍾離文昊真的不介意,他隻要木七能活著就成。
當日,鍾離文昊就下令,對他們的居所加強了守衛。
嚴陣以待的氣氛,讓有心人嗅到了一絲絲別樣的味道,青城一處偏巷,一個黑衣人幾個起落,來到一處普通的院落。隻見他警惕的往四周望了一眼,便縱身跳落院子裏的一口枯井。枯井高五丈,待下到底部,原本兩尺來寬的枯井,忽然變得空曠起來。
這儼然就是一個地下密室,隻見小灰盤著身子臥在一旁,襲貴人則在椅子上坐著,雙目緊閉著,手上撚著一串佛珠。
“尊主,有情況。”黑衣人對著襲貴人躬身道。
襲貴人緩緩睜開眼睛:“又發生了何事,可是康兒來了。”如今他們不得不退到這密室,襲貴人就盼著她的兒子能早些帶援兵過來,挽救現今的頹勢。
“回尊主,王爺如今還被攔在雁門城外。”
襲貴人指尖一用力,手上的佛珠便斷開,珠子掉在地上,散了一地。怪她太過自信,隻身帶著蛇王蠱深入,如今困在城內是進退不得,襲貴人這會有些後悔自己的舉動了。“既然不是康兒來了,還有何事?”
黑衣人應道:“回尊主,探子剛來報,說睿王的府邸近日加強了守備,而且這幾日都不見木七的身影,怕是又有什麼古怪。”
襲貴人聽了蹙眉:“這加強守備倒也正常,隻是這木七不曾露麵,就有些怪異了,當日她應該隻是受了一些內傷,不應該休養這麼多日。”襲貴人在沉思著,一會後又開口問道:“可有查明那小老頭如今住在何處?”
黑衣人點頭:“探子報稱,那小老頭就住在睿王的大宅子裏,那大宅子如今守衛深嚴,怕是不容易得手。”
襲貴人幽笑:“藥毒族的老東西在,還有那什麼神醫,想必這些人想要給木七解毒,你命人再探,一有什麼異動馬上回來稟。”襲貴人說著望著卷曲在一旁的小灰,那小老頭不死,她總是不放心,這蛇王蠱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養成的,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出現意外。
“是,尊主。”黑衣人應著很快又出了枯井。
黑夜悄然而至,已經無家可歸的百姓,被安置在一間搶修出來的大屋內,肖疏穎坐在屋子外頭的碎石上,眺望著黑壓壓的天際,覺得心裏憋悶得慌。為何同是貴女,結果卻是這般的不同,她表姐雖然之前受了瑞王世子的百般羞辱,可是人家如今已經重得世子的寵愛,還一舉拿下了瑞王府的掌家權。
還有那木七,之前在都城不過是被人笑話的孤女,如今卻也攀上睿王這樣的高枝,想她之前還是人人攀附的貴女,結果卻是被嫁做商人婦,不僅如此如今還早早的成了寡婦,如此落差,讓肖疏穎心底氣憤難平。
她此生怕是不能富貴了,同樣的她也不想讓木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