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恍然收回視線,應道:“沒什麼,就是幾日沒見族長了,再見感覺頗為親切。”說著對著族長說道:“如文昊所言,如果族長方便,我想能趁早解毒。”
族長笑著應道:“那是自然,這幾日我也有仔細斟酌過了,如果有一位內力極高的人相助,把木小姐體內的毒逼到一處,避開要害部位,勝算會更大。”
鍾離文昊聽了,眸光轉動,心裏已經有了人選:“那就請族長準備一下吧,這人或許我能找到。”
族長聽了,眉眼舒展了幾分,可是還是心有顧慮道:“老夫雖然有一些製毒的本事,可是對醫很不精通,老夫此刻就是擔心到時木小姐的創口會血流不止。”
“這你不用擔心,有老夫在,這丫頭死不了。”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白慕神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族長順著聲音望去,待看清白慕神醫的麵容,驚詫道:“你,你就是白慕神醫?”
白慕神醫也挑眉望著族長,皺眉嫌棄道:“你就是當日楊家那小兒,為何長得這般老相。”
木七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個須發全白的人,說另一個頭發花白的人老相,怎麼看都像是不服老的節奏。
白慕神醫聽了木七的笑聲,很是不喜:“臭丫頭,你笑什麼,老夫還不是為了幫你,搞得最後一根頭發也白了。”說著,一臉哀怨,伸手準確的摸到頭頂的位置,居然真的找到了一根灰白色的頭發,隱隱還能看到一絲絲沒褪盡的黑色。
木七見這老頭真的生氣了,忙解釋道:“我這笑是認同你的意思。”木七說著望著族長報以歉意一笑,都說老兒,老兒,這白慕神醫如今老了,就真的如一個孩童一般,得需要人哄著。
族長也不是什麼小氣之人,對著白慕神醫恭敬道:“在下楊天羿見過白慕神醫,幾十年不見,白慕神醫還是風采依舊,在下佩服。”
白慕神醫挑眉望著族長:“聽說你能幫這丫頭解毒?”
族長有些遲疑道:“我族有一把剔毒刀,鋒利無比,可以剔除人膚表中毒的肌肉,如果木小姐的毒停留在表層,應該是可以剔除幹淨的。”
白慕神醫聽了族長的話皺眉,顯然是不滿意他這個回答:“什麼叫應該,如果此法無用,可是要讓丫頭白白經受一次割肉之苦?”
族長搖頭否定道:“神醫莫要憂心,此刀不僅鋒利,它還能測探皮肉裏還有沒有餘毒,有餘毒刀身便會變色。”
木七聽到此,忍不住出聲道:“如果刀鋒不變色,可是表示皮肉裏的毒已經被剔除幹淨了。”
族長點頭:“就是如此。”
“族長準備吧,我願意一試。”木七毫不猶豫的應道。
族長應聲:“好,我這就去信讓順兒把剔毒刀請出。”剔毒刀乃藥毒族聖物,被供奉起來,如今要用它,勉不了又是一番儀式。
白慕神醫見木七應得如此痛快,在邊上有些不滿的嘟囔道:“試什麼試,割了皮肉醜死了,到時這小子不會要你的。”
木七和鍾離文昊聽了對視一笑,這老頭又鬧別扭了:“我知道有神醫在,我定能恢複如初,才如此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