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輕笑著搖頭:“蕭雲你多慮了,此人這一次逃跑驚嚇不小,加上我這一說,他知道自己如果再逃,隻有死路一條。”木七說著望著蕭雲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樣子,繼續說道:“這兩萬多守兵,一直聽命於他,如果我們接手,怕很多人會心生抵觸,還不如繼續讓那縣令帶領,或許因為對生的渴望,對立功的迫切,他們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也不一定。”
“主子,有急信。”這時風流走了過來,望著木七邊上的蕭雲有些敵視,爺剛倒下,這蕭雲就迫不及待了,他一定要看好此人才成。
木七把信接過,把上頭的一封先看了,嘴角含著冷笑:“這定王也真夠消息靈通的,這會就帶兵往青城趕了。”木七說著問風流道:“從平涼到此處要走多久?”
風流思考了片刻應道:“如果不帶輜重,日夜兼程的話,十日左右也就到了。”
木七聽了蹙眉,到時他們的人的同時對上紅蓮魔教,再對上這五萬大軍,可是吃力的很。
木七想著,伸手把第二封信打開,看完了,沉默了許久,最後對著蕭雲和風流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風流應聲退下,蕭雲望著木七遲疑了一下,也退後了數步。木七拿著信往前走著,她的手上不過是薄薄的一片紙,可是這會她卻感覺沉甸甸的,不為其他,就為一份恩情。
這信是從北方送來的,說塞城失守,楚雲翔帶著大軍退後了二十裏。讓雇傭兵撤離的時候,木七也反複確定過,她的人離開,對塞城構不成危險,她才下此決定的。如今,算算時日援軍隻怕也快到了,而就是這樣的時候,卻傳出塞城失守,以木七對楚雲翔的認識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
隻怕他都知道了,想要用此法牽製大軍,好讓他們得以喘息。木七走了一會,站定,對著北方的方向,看了許久,心裏默聲道:楚雲翔你不該如此的,你是神勇的大將軍,不該背此汙名。
木七的擔心並沒有多餘,楚家良將輩出,楚老將軍儼然已經是武將之首,如今楚雲翔又如此驍勇,不知遭了多少人忌恨。這些人如今正巴巴的盼著楚雲翔有什麼過錯、失節,好上奏皇上剝了他的官職。
楚雲翔這是自己給自己攬禍啊!
木七站了一會,幽幽的歎了一聲氣,也就回了雇傭兵的駐地。
平涼境內,快馬奔騰,步兵急追,此情此景好不壯觀,惹得不少百姓紛紛側目。隊伍的末尾處,一輛黑色的馬車,在緊跟著,過了大半個時辰,才追上了領頭的一輛豪華車蓋。
豪華的馬車內,定王坐在軟榻上,閉門養神,車夫的聲音隔著簾子傳來:“王爺,謀士大人來了,說有急事要見您。”
定王緩緩睜開眼睛:“靠邊停一下,不要礙到隊伍。”
“是,王爺。”車夫應著,把馬車駕到了邊上。
馬車剛停穩,謀士就走上前去:“王爺,小的把白眉道長請來了。”
“白眉道長?”定王一瞬並沒有想起這一茬,停頓了幾秒才恍然說道:“哦,就是八弟的手下的那個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