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點點頭:“好,你去吧。”
瑞王父子一進到院子,侍衛就恭敬的問好道:“王爺,世子。”侍衛的聲音洪亮,即使隔得還很遠,可是也足以讓耳尖的鍾離文昊和木七聽清。
鍾離文昊貼到靠近寢室的牆上沉聲說道:“丫頭,我們該撤了。”
木七這會也正找到靠牆的軟榻,雖然對這一夜的搜尋一無所獲,有些不甘心,但是也知道瑞王回來了,再不走,隻怕不好脫身。小聲應道:“好,我馬上出去。”
木七說著抬頭最後看了一眼屋子,目光忽然接觸到牆上的一幅畫,發現這幅畫的畫軸杆,杆上的浮雕紋理,比普通的畫軸杆光滑了些許。“你先走,我等會就來。”
木七說著伸手就要去拿牆上的畫,可是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木七隻得先躬身藏到軟榻後麵。
瑞王推門進了書房,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徑自越過前廳,走到書桌前坐下。鍾離子仁走了進來,對著瑞王躬身道:“父王。”這是父子二人表麵的和平撕破,鍾離子仁第一次進瑞王的書房,心裏難免有些忐忑。
瑞王清了一下嗓子說道:“你可知為父為何叫你過來?”
鍾離子仁低著頭道:“孩兒不知,請父王明示。”
瑞王抬著頭望著眼前和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兒子,淡聲道:“仁兒這麼多年可是為父虧待了你?”
鍾離子仁搖頭道:“父王對孩兒極好。”
“那為何你要背著父王私自養兵,可是想著有一日跟父王奪權,刀刃相見?”瑞王的麵容肅淡,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鍾離子仁聽了心頭一震,猛的跪落在地:“孩兒不敢,孩兒從來沒有那個心思,孩兒養私兵不過是想到時能助父王一臂之力。”
瑞王聽了冷笑:“你也無須再瞞騙為父,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為父一清二楚,為父之所以一直沒有處置你,是念及你一直以來是為父期望最高的孩子,為父還想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瑞王說著停頓了一下:“今日你也看到了,朝廷上有一半以上的重臣被老二拉攏了,要不是今日為父收到了消息,提前做了準備,隻怕這會你我早已經被關進宗人府了。老二如此本事,為父都鬥不過,你以為憑你那點勢力會是他的對手?”
鍾離子仁低著頭,今日禦書房發生的事,讓他這會想起還心有餘悸,一封西涼國送來謀逆叛國的信,矛頭居然直指瑞王府,要不是他父王早有準備,當即推了兩個朝臣出來頂罪,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經曆這件事,鍾離子仁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不足與稚嫩,麵對強大的對手,他跟父王交惡無疑是自尋死路。
“父王贖罪,孩兒知錯。”鍾離子仁說著重重的磕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為父知道你本性不壞,隻是被人教唆,隻要你往後跟本王一心,這事就算過了,本王手上的東西交還給你,就當本王從來沒有看到過。”瑞王說著拉開抽屜,想要把底下的一封信抽出,一眼看到壓信的玉麒麟擺向不對,心底猛的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