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奕看到慶晚生的樣子,不好氣道:“真是麻煩。”要不是看在她哥一直教導她善待窮人的份上,她早把這人給扔下了。
楚雲奕走過去,也不顧慶晚生一身泥土,攬著慶晚生扔上了馬背,自己也跳了上去,坐在後頭把慶晚生扶住。
楚雲奕的動作發生在一瞬間,慶晚生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感覺到後背依稀傳來溫熱,鼻尖環繞著女人獨有的脂粉香氣。慶晚生嚇得拚命的往前縮,嘴上喃喃道:“小姐男女授受不親,你我這樣不妥,不妥。”
楚雲奕看著慶晚生那講究的模樣,有些生氣,腿都快廢了,還那麼多講究,真是迂腐得可以。再說了,她一個女都沒出聲,他縮個什麼勁:“你再動,信不信本小姐把你扔下去。”
慶晚生聽了這才回過神來,聽著呼呼的風聲,馬又跑了起來,這樣的速度摔下去,隻怕他真殘了。慶晚生不敢再出聲,背脊往前挺著,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和楚雲奕保持著距離。
楚雲奕雖然大大咧咧的,可是也不敢這樣公然和一個男的共乘一騎,進城門,吩咐婢女先行回城,安排一輛馬車出城。
婢女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就領著一輛馬車出城了,楚雲奕和慶晚生換乘馬車進城。馬車裏慶晚生規矩的坐在一側的小凳子上,低垂著頭,望著腳尖。楚雲奕看著慶晚生的樣子,很是鄙夷,書生就是書生,做派一點都不大方,她一定要跟她娘申明,自己不嫁讀書人。
馬車又行駛了一會,忽然停下了,楚雲奕出聲問道:“怎麼停了?”
車夫回道:“小姐,進城的人都在檢查,好像是要抓人。”
慶晚生聽到抓人二字,心咯噔跳了一下,不是要抓他吧?
楚雲奕想的和慶晚生一樣,狐疑的望著慶晚生說道:“你不會犯了是什麼事,是朝廷要抓的疑犯吧?”
慶晚生麵色一變,還好臉上髒,從楚雲奕的方向看不出來,急忙辯解道:“哪能呢,在下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殺人放火都幹不得。”慶晚生隱隱有些不安,他有一種感覺是衝他來的,幸虧坐在小姐的馬車上,不然隻怕這都城他是進不得了。
楚雲奕聽了想想也是,要是眼前的書生真有本事,也不會摔下陡坡了,嘲諷道:“還算你有自知之明,不過就算你不是疑犯,你也不能待在本小姐的車內,要是被人知道本小姐的車上有一個男人,會影響本小姐的閨譽的。”楚雲奕說著,停頓了一下:“這樣吧,都城也到了,你就在這裏下車。”
慶晚生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如果那些人真的在城門設伏,他這不是自投羅網嗎?慶晚生想了一下,說道:“小姐,在下忽然想到親戚家離城門甚遠,小姐不如行行好,再捎在小一程吧。”
楚雲奕聽了有些反感道:“本小姐幫你到此處就不錯了,下車。”
“小姐,侍衛過來了。”就在楚雲奕轟慶晚生下車的時候,車夫的聲音再次傳來。
楚雲奕伸手把慶晚生拉過,把他推倒在軟榻的裏側,自己也順勢側身躺下,拉過一床錦被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