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嗎?”鍾離文昊難得溫柔的問道。
木七搖搖頭:“沒有,隻是感覺怪惡心的。”
鍾離文昊掏出一塊帕子把玉牌包起來,才放心的揣在身上,不是他珍惜玉牌,實在是嫌髒。木七也理解了,把邊上的水壺拿起,問道:“要洗手嗎?”
鍾離文昊點點頭,把修長的十指伸了出來,示意木七倒水。木七看著鍾離文昊洗手,才發現這人講究到變態,每一根手指都要細心擦洗過,連指甲也不放過,木七耐心的倒著水,不由的提醒道:“沒水了。”
鍾離文昊這才收回手,眼睛看了下包袱,木七認命的把一塊幹淨的帕子拿出來,遞給鍾離文昊。鍾離文昊接過帕子,這會倒也不細致了,胡亂的把水擦幹,才緩緩的開口:“沒水再打就是了,這人死之前中了蠱,這身上的細孔就是蠱蟲鑽的。本王猜蠱蟲應該是把這人的內髒吃完了,又把骨頭鑽空。”鍾離文昊說著指指屍骨的腿部,繼續說道:“蠱蟲隻在這人的上半身活動。你猜得沒錯,這人應該是南疆國的,至於這玉牌上是什麼圖騰,本王要怕派人查過才知曉。本王先把這玉牌拿著,你沒意見吧?”
木七緋腹,你都把玉牌揣兜裏了,我還能去搶不成。不過也不是木七不敢搶,而是她對這玉牌壓根沒什麼興趣,距離太遠就是它功能再大她也用不上。“王爺你盡管拿去就是了,反正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木七說的自然,一點也沒有不舍,隻是她不知這玉牌還真的是好東西。
鍾離文昊聽著木七對自己的稱謂,忍不住問道:“不叫本王名字了?”
木七訕訕的笑道:“口誤,口誤而已。”習慣真是一個要命的東西,木七二十幾年的現代思想,很是不習慣這王爺王爺的尊稱,偶爾脾氣一上來,特別容易犯衝。
鍾離文昊冷笑:“本王看你叫得順得很。”
山裏不時有風吹過,吹得樹葉簌簌作響,木七一直在辯著風向,忽然感覺風往他們的風向吹來,隱隱的腐臭伴著空氣傳來。“不好,瘴氣漫過來了。”木七在這平台待過一夜,並沒有發現有瘴氣,還以為這是安全的,沒想到瘴氣又蔓了過來。
鍾離文昊也被整得有些躁了,這不眠不休的折騰,還浪費了不少的內力,這會他也有些疲了。抱起木七就飛上了上麵的平台,平台上的狼群不知道的什麼時候已經散了。身後的腐臭越來越近,鍾離文昊抱著木七隻能鑽進密林裏,兩人不知道在密林裏又飛了多久,空氣中早就沒有了腐臭的味道。
隻是林子裏很黑,除了依稀看到林木的影子,其他的什麼也看不清,木七感覺到鍾離文昊的氣息有些喘了,出聲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木七聲落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往下墜,忍不住出聲叫道:“鍾離文昊我叫你放,不是叫你把我扔下去。”
木七的叫喊得不到鍾離文昊的任何回應,她這時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