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樓青堯無聊等待的時候,小七終於有了動靜,“主人不要我了。”
“你怎麼這麼說啊?”天哪,小七終於再次開口了,怎麼這麼沮喪呢?黨貝貝什麼時候說過不要它了?
“主人就是不要我了,一句話都不給我說。”小七垂頭喪氣的說道。
樓青堯不知道黨貝貝與虛元真人暗地裏的交鋒,但是想起黨貝貝說道這塊玉是祖宗流傳下來的,而那個祖先在裏麵剛才還想害死他們呢,那麼這塊玉的問題,可能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再差,樓青堯也是幹過特種兵的,想問題的角度總是比較劍走偏鋒的,這麼一想,竟然就和事實真相差不老遠了,誰讓犯人都自己認罪了呢。
“等她出來了,你好好認錯,黨貝貝的心腸還是不太硬的。”這句話樓青堯自己都不太信,黨貝貝對誰手軟過?以前恐怕也就對待小七和兩個孩子笑一笑了,現在她卻被自己一直好好對待的小七隱瞞。
樓青堯覺得,依照黨貝貝的脾氣,小七這件事情恐怕並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七仙蘭草難過的用葉子裹緊了花朵,將自己藏在裏麵,它也很難的啊,主人騙了它啊,但是主人的命令怎麼能夠違背呢?如果一開始主人就給它說了,它的任務就是去誤導一代一代的小主人們,它恐怕也是會去做的吧。
它現在難過,到底是因為被前主人的隱瞞、不信任傷到了,還是被現在主人的冷淡傷到了呢?
七仙蘭草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難過什麼。
你是草,你沒有心,這是以前,前主人對它的評價。
它隻是在擔心自己沒有主人麼?是麼?
看到陷入自我厭惡與唾棄中的七仙蘭草,樓青堯唉歎一聲,他不是心理醫生,也不知道它和黨貝貝發生了什麼事情,亂安慰也許會起到反效果。
再說,他也不會安慰一顆草啊,沒有心的植物,怎麼做心理輔導?
這個時候,黨貝貝現出了身形,懷裏抱著失去意識的道長。
淩雲自然是第一時間跑回自己的位置,生怕被水搶占了一樣,樓青堯撇了撇嘴,小孩子心性啊。
“你還真的找到茅艾宇了啊,他死了沒?”樓青堯沒心沒肺的問道。
黨貝貝垂下眼,將道長放在地上,走到領情要身邊,拍了他一巴掌道,“他交給你了,我們回去吧。”
“這是!”樓青堯吃驚的長大了眼睛,但是黨貝貝眼裏的警告,他看到了,什麼也不說,安靜的上前扛起道長的身體,躍上了小天。
黨貝貝讓他照顧的“他”,其實是扔到空間裏的他吧,那隻黑貓,應該說茅艾宇,不然,依照黨貝貝對於那一隻黑貓的不喜,她則呢麼也不可能將它扔到充滿靈力與裝滿了寶貝的植靈空間裏麵的,即便是屍體也不會。
樓青堯開動大腦,唯一的解釋就是現在昏迷在小天背上的道長是橙子,也就是陳濤,而以前的茅艾宇,現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貓身上。
黑貓的屍體在剛進入植靈空間的時候,還真的隻是屍體而已,但是沒過多久,黑貓恢複了氣息,這也證實了樓青堯的猜測。
看來,洞裏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黨貝貝帶著淩雲上了小黑,開始給他講解她的事情,她沒覺得能夠隱瞞孩子一輩子,她沒有懷胎十月的痛苦,也有對孩子的生育之恩吧,總體來說,她還是孩子的母親。
淩雲很多話不懂,隻是記在了心裏,對於他來說,對他好的,救活了他的是現在的黨貝貝,但是這個生存的機會又是親媽換來的,所以,他有兩個媽媽麼?
兩個愛護他的媽媽,對了,兩個愛護他和弟弟的媽媽。
那就是一人一個媽媽了,和別人一樣,別人也是一人一個媽媽啊!
淩雲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他享受了兩個媽媽的愛,要孝敬兩個媽媽,恩,就是這麼簡單。
半途中,道長清醒了過來,看著自己趴伏在喪屍翼龍的背上,抬眼看去就看到了專心駕駛的樓青堯,壓下了習慣性的舔嘴動作,陳濤說道,“是你們進去救了我?”
“不是我救得你,是黨貝貝。”樓青堯想著黨貝貝用神識悄悄告訴他的話,應付著這個醒來的“茅艾宇”。
“她,恩,我一會兒就去謝謝她,對了,茅,我的貓呢?”陳濤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貓?黨貝貝說已經死了,你要節哀順變啊,人,貓死不能複生。”才怪,你不知道貓有九條命麼?
樓青堯也是會演戲的,說著安慰道長的體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