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激情退去,如側妃的神智清醒了不少,猛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當時生出尋死的心來了,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捆縛住了,有心咬舌自盡,卻怎麼也狠不下心去,就那樣梨花帶雨的笑著。
“喲,醒了,這個賤人果然淫蕩,浪叫不止,比那萬春樓裏的頭牌都風騷。”那個男人重又戴上了麵巾,不過如側妃隻憑這聲音就知道是他,想到自己之前與他所做的齷齪之事,當真是從心底裏看不起自己。
“喲,還裝貞潔,到了這裏了,你就不是什麼貞潔烈婦了,隻是一條低賤的伺候男人的狗!”男人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個滿臉堆笑,粉塗的過多總是往下掉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位爺,您盡管吩咐,老身都聽您的。”那女人嘴裏和男人說著話,眼睛卻一直在如側妃的身上掃來掃去,就像是在估量貨物的價值,而從她那閃閃發光的眼睛裏明顯的可以看出這件貨物的價值不低。
“按老規矩,不過這個賤人要多收十兩銀子。”男子顯然是這裏的常客,看來他經常做這樣偷梁換柱的買賣。
“多收十兩啊?”老鴇誇張的拉長了聲調,似乎這不是十兩銀子,而是她的十斤肉,看著如側妃,暗暗的咬著牙,這個姿色,很容易招攬客人,多出的這些應該很容易回本。
“你要不要?不要我去別家,這樣的貨色,找你多收十兩,你已經是撞大運了,再猶豫爺帶著她走了。”男子顯然也是個中老手,想在如側妃的身上再多榨取些利益。
“哎呀,這位爺,咱們都是老相識了,既然都說了是給我了,怎好再給別人呢?十兩就十兩,一共是十五兩。爺您看看,外間有秤銀子的小秤,咱一會去稱一下。”老鴇把一把銀子塞進那男人的手裏,唯恐那人反悔一般,一個這樣容貌的女人,又天生有著風塵相,若被別人得了去,勢必要擠兌自己的生意。
“這還差不多,稱就不比了,好來好去,以後還和你做生意。”男子掂了掂手裏的銀兩,覺得分量足了,臉上的紋路有了一絲的變化,人很快即開門出去了。
而已經完全驚呆了的如側妃,卻怎麼也不能相信,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自己一個南王府的側妃就成了一個妓院裏的風塵女子,有心再尋死,被老鴇發現,塞了塊破布在嘴裏,叫來幾個龜公,把她帶走了。
南王府一夜之間被屠宅的事,一大早就在皇城的大街小巷傳說著,大家都在猜測是誰做了這樣的事,居然在南王外出征戰時抄了南王的後路,而且現場慘不忍睹,不要說是人,就是那扁毛畜牲也沒有一個存活了下來。
想到夜陌辰平日裏雖然冷漠,卻是夜坤王朝脊梁一般的人物,而且平素並無惡名,加上那天下無雙的容貌,一時間大家紛紛惋惜起來,也有人慶幸的,南王不在府裏,至少他還活著。
“這偌大的南王府就這樣消失了,聽說南王府裏連個丫鬟都沒得逃脫。”
“不要說是丫鬟,聽膽大的偷偷進去瞧的說,那簷下養著的鸚鵡八哥也全都沒能幸免呢,這出手之人絲毫沒有留情啊!”
一大早,外麵的議論聲就一波高過一波,本來還在昏昏沉沉的千璐,迷糊中聽到了南王二字,猛然睜開了眼睛。
粗糙的房梁,簡陋的屋子,自己這是在哪裏?千璐訝異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卻又不見任何人在自己的身邊,迷迷糊糊裏,自己好像是被逐到了倚夢齋,成了側妃,怎麼一覺醒來就被攆到了更次的地方,南王這是徹底不要自己了嗎?
“醒了,淨想些沒用的,不然南王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一道溫潤的聲音叫千璐渾身一激靈,自己的房間裏怎麼會有個男人,這要是被夜陌辰看到,豈不是更加的嫌棄自己了嗎?
“傻女人,你剛剛沒有聽到嗎?南王府被滅門,南王外出征戰未歸,你有什麼好擔心?而且,我也不是你想象的人,難道重新回到本體記憶都消失了?”嘉述自言自語的,看著一臉呆愣愣的千璐,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那個之前敢違抗自己的女人。
“滅門?”千璐的大腦一陣混沌,好好的南王府怎麼會滅門了呢?
“帶你去看看?那裏血腥一片,汙氣衝天,無數的亡靈等著被接引前往地府,當真是亂糟糟的一片呢。”
“亡靈?”千璐看著嘉述,眼神裏滿是猜測,這個男人難道能看見亡靈,莫非是個算命先生?
“哈哈哈哈哈哈”一串難以抑製的笑聲傳來,千璐看的莫名其妙,這個男人笑什麼,難道他能看到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