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不記得了?”夜陌辰不相信,他從來沒有問過千璐那天的事,可是不代表他並不關心,之前聽墨竹解釋到她迷路,自己是半信半疑的,如今又聽了她說,倒是相信了,可是心裏依舊不是很舒服。
“這宮裏那麼多的地方,我哪記得明白啊?”千璐笑了,這廝,以為自己是神人嗎?可以過目不忘,還是覺得自己對皇宮足夠熟悉啊?
“沒有去過最好了,想來也是沒有去過的。”夜陌俊笑了笑,打著圓場,眼底卻有些欣慰,似乎對於千璐的回答很是滿意。
“這宜蘭園是什麼地方啊?”千璐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去過這個地方,可是現在聽到夜陌俊這幾句話,便知道去過可能會惹上什麼麻煩的。
“宮中禁地。”夜陌辰站起身,就要離開,好像對於千璐的房間多呆一刻都是種折磨。
“哦,這樣啊?”千璐歎了口氣,恍然大悟的樣子,卻沒有注意到夜陌辰和夜陌俊眼神裏都有些異樣,那是種說不明白的擔憂,居然是擔憂,夜陌辰居然會擔憂千璐,這是不是很可笑?
送走了二人,倚夢齋裏終於清靜了,千璐和雪兒收拾著房間,這一天的下半天倒是安靜的很,因為已經入夜了。
從宮裏回來之後,千璐的生活沒有什麼變化,除了管家不再到她這裏找雪兒出氣了,就是千璐的膳食明顯好多了,因為她有錢了,有錢不花是拿自己開玩笑,千璐最不喜歡的 就是苦兮兮的日子,而且花的又都是別人的錢,所以幾乎是毫無節製的。
“雪兒,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少嫁妝嗎?”千璐這天吃完了燕窩,坐在窗戶下打著盹,突然記起了嫁妝的事。
“小姐的嫁妝可不少,光鋪子就有五六家,其餘的銀錢珠寶之類的足足有一百五十抬呢,可是都被那個孫管家扣下了,王爺也不過問,隻怕是很難要回來了。”雪兒想起那些嫁妝心裏就窩火,一個管家居然就敢黑了自己家小姐的嫁妝,而王爺居然根本都不管的,這根本就是串通起來欺負自己家的小姐。
“就這些?”千璐歎了口氣,原來以為最少有十家鋪子呢,原來隻有這麼幾家,至於那些銀錢物件,也不一定有什麼很好的東西,看來這歐陽千璐的身家也不過如此,可是她忘記了自己是拿這些和一個公主來比,如果是一個管家的小姐,這已經是十分豪華的嫁妝陣容了,除了丞相,隻怕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實力了。
“小姐,你想要回來?”雪兒也一直想著怎麼把嫁妝要回來,可是每次跟自己家的小姐提,小姐都是歎口氣然後就不再說話,隻是一個人那麼靜靜的對著窗戶發呆,似乎那窗戶裏有花一般。
“當然要回來了,那是我們的東西。”千璐想著幾家鋪子是一定要要回來的,至於那個嫁妝箱子,夜陌辰那個混蛋怕是也不會給的,自己要想逃跑,這嫁妝也帶不走啊,還是把鋪子弄過來,然後把賬本什麼的算一算,能帶走的帶走,不行就留在這裏,到年底來收銀子就好了。
“真的嗎?小姐?”雪兒驚喜的看著千璐,總覺得小姐如今變了,霸氣了,也開朗了,雖然不如以前沉靜,卻叫雪兒覺得歡喜,至少小姐不再悲傷了。
“雪兒,你能聯係到墨竹嗎?”
千璐和雪兒籌劃了起來,怎麼找到店鋪的賬本,怎麼光明正大的把鋪子奪回來,然後能把經營權捏在自己的手裏。
說幹就幹,第二天一早,雪兒就找人傳了口信給墨竹,叫墨竹到王府裏來,二人合計著先打聽清楚哪幾家是小姐的嫁妝,然後在慢慢的謀劃怎麼把鋪子搶回來。
這邊千璐忙著策劃奪回鋪子,夜陌辰卻被皇帝逼迫的難受,因為那日宮宴有人闖入了宜蘭園,並且盜走了宮裏的寶貝--蔓夜香檀。
因為當時看守的侍衛被人一擊致命,之後又有人說在宜蘭園附近見到過千璐,皇帝叫夜陌辰查明白千璐到底有沒有到過宜蘭園,雖然離王和他一起認證了千璐沒有去過,卻未能打消皇上的疑慮,這幾日每每找了夜陌辰去,叫他盡快查明此事,並且找出蔓夜香檀。
“王爺。”侍衛進門回稟,說是離王來了。
“快請。”夜陌辰皺著眉頭,其實他不討厭離王,他很聰明,也很淡泊,並不對皇位感興趣,所以皇上會信賴他,叫他來督辦此事,其實就是監督自己,怕自己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