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捂著疼痛難耐小腹,阮晴現在的心情糟糕到極點,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回到木屋時,阮晴的小內內,也就是她所認為的“褻衣”,已經被血從內而外泡了個透,黏黏地粘在她屁股上,難受得她不得不將它脫下,真空上陣。
“真煩!”阮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變成女人,體會這該死的葵水期之痛。
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的阮晴,焦急如焚,最後隻能撕了些床單捂住下體,大聲向淩魂求助,“師父,它流個沒完,怎麼辦,不會失血過多吧!”
門外一片寂靜,阮晴心跳驟然停頓,迅速推開房門,看著木屋外空蕩蕩的,慘笑著後退,倚倒在牆角。
忽然,阮晴覺得口幹舌燥,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香氣,讓她心髒火燒一樣難受。
“到底是什麼?”阮晴捂著心髒苦苦掙紮,尋找著香氣的來源,當她抬起沾染自己鮮血的手才發現,香氣來源正是自己的血,不禁驚疑道:“怎麼回事!這香氣,怎麼這麼像,師傅給的藥?難道!”
強忍著惡心感,阮晴伸出舌頭,輕觸自己的血液,那味道,與師父端給她的藥,味道一模一樣。
“難道,那藥……其實是血!”阮晴難以接受自己喝鮮血的事實,雙腿一個踉蹌,跌坐在地,神情恍惚地喃喃道,“難不成,是因為《嗜血經》?”她猛然愣住,顫抖著捂住自己的左眼。
“難不成,我的左眼!”
阮晴歪歪斜斜地站起來,衝到小溪邊,看到溪水中倒映的猩紅的左眼,慘笑出聲:“這就是我嗎?人不人,鬼不鬼。”
阮晴麵如死灰,胃裏一陣翻滾,趴在小溪邊不停嘔吐著,企圖吐出喝下的鮮血。可惜,她喝下的鮮血已經被她吸收,除了吐出一地酸水,再無他物。
“徒兒?”淩魂提著兩個大包,從黑光中走出,看到抽泣的阮晴,疑惑道,“你這是……”
阮晴吐的淚眼婆娑,看到師父淩魂,怒氣衝衝的說:“那碗藥,根本就是血,對吧!你為什麼這麼做!”
淩魂把手中的大包收進儲物空間,伸出雙臂,想要抱起阮晴,說:“修煉《嗜血經》,你便成了半個妖,隻能以血為生,如果吃五穀,你會頭痛腹瀉,完全無法消化。”
阮晴憤怒地撥開淩魂的手臂,看似平靜地問:“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說!是怕我不修煉它,對吧!”
“徒兒,你聽我說……”
“滾!你給我滾,你不是我師父,快滾!”阮晴渾身顫抖,恨不得甩淩魂兩個巴掌。
淩魂沉默片刻,冷笑出聲:“你以為,我會真心收你為徒?可笑!我隻不過欣賞你那殺人不眨眼的心態,完成組織對我下達的任務而已。”他毫不留情地粉碎著阮晴內心僅剩的一絲希望,蠻橫地抱起阮晴,譏諷道:“一個臭丫頭,對我說三道四,不知死活!”
淩魂捏小雞般把阮晴抓回木屋,扔到床上,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包衛生巾和一套不知什麼材料的緊身衣服,甩到阮晴臉上,指著床邊的浴缸說:“清理幹淨自己,然後墊上,不懂就看說明書。”
阮晴的膝蓋與床板相撞,瞬間青腫不堪。她咬牙跳進浴缸,洗淨身上的血跡,出奇地冷靜,手指輕觸自己尖銳的虎牙,左眼猩紅的眸子縮起。
“我,要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暗下誓言,阮晴將怒火深藏於心底,開始仔細擦拭自己的身體。
淩魂倚在木屋牆上,清楚感受到木屋內爆發又迅速歸於沉寂的殺氣,暗想:“小丫頭倒是有心機,隱藏氣息的功夫很好嘛。”他揮袍,從儲物空間中飛出一座木樁陣,一共四十九個一人高的木樁,木樁每七個為一組,每兩個用彈性超強的繩索連接,每個繩索上都有一個巨大橡膠球。
“這個陣,可是我曾經用來練反射速度的,夠小丫頭喝一壺了。”淩魂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對著木屋說:“丫頭,洗好了立刻出來,訓練開始。”
阮晴看著衛生巾的說明書將之墊好,下體柔軟的怪異感讓她不適。她拿起淩魂給她的新衣服,一陣頭大,這衣服上衣、褲子還有鞋子、手套都連在一起,要多怪有多怪,隻有背後巨大的開口告訴她,應該從那裏穿。
“還是一身黑……”阮晴無語,不明白為什麼淩魂這麼偏向於黑色,一襲白衣不更加風度翩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