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炙咬了咬唇:“為何要唱這樣的曲子?”
徐梵墨拭去眼淚:“你不必問了,你可願意做個葬花人?”
他跳下樹來,開始撿其他的假花。
他將撿好的花捧了一手,挖了坑,連繡花囊也不裝進去就直接撒在了土坑裏,埋好。
看了看她,她也在細細地撿著花瓣,他就在她身旁,幫她一起撿著。
“你們在做什麼!”
背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喝,君穆炙先是轉過了頭,花瓣都撒掉了:“皇兄……”
徐梵墨也轉過去了頭,看見他正盯著自己,也匆忙將假花撂了。
君黎熙走到君黎熙身前,一雙好看的眸直盯著他,半響才微微冷笑一聲:“七弟怎麼來了?是不是要與你的三皇嫂共敘良緣啊?”
君穆炙咽了口唾沫,喉結也帶動了:“臣弟萬萬不敢。”
“不敢?”君黎熙越發好笑。
他看向徐梵墨,眯了眯雙眼:“愛妃怎麼與七弟在了一塊兒,莫非剛才歌舞都是為七弟所作?本王倒羨慕得很呐。”
徐梵墨看了看君穆炙,方誠惶誠恐道:“臣妾知罪,剛剛碰巧在後門見七弟在門外購置物品,他說要有要事與王爺商議,臣妾就放了他進來,他本想去拜見王爺,臣妾見他臉色蒼白就命人扶了進來坐了一會兒,聊了些家常,臣妾要打掃庭院,七弟要幫臣妾打掃,卻不想遭王爺誤會,還請王爺恕罪。”
他又笑了笑,看向君穆炙:“是麼?本王的七弟可真有閑情逸致,女試宴剛散便來購置物品,拜見本王?”
說罷,眼神冷了幾分:“既然說購置物品,東西呢?”
徐梵墨不緊不慢地從腰間取下一塊羊脂玉佩,那還是帝後賞的,她呈了上去:“便是此物,七弟說讓臣妾轉交,他本想走,就被王爺看見了。”
“不是說商議嗎?怎麼又要走?既然七弟想商議,本王就與七弟好好商議商議便是。”他接過玉佩,在手裏把玩著,有幾分笑意對君穆炙道。
君穆炙抱拳:“皇兄想商議,臣弟自當奉陪。”
君黎熙冷笑了笑,意味深長看了徐梵墨一眼:“愛妃就好好在冕梅房裏待著,做本王的囚寵。”
說罷走了出去,君穆炙臨出大門,也看了看徐梵墨。
徐梵墨知道,禁足了。
認命地閉上眼睛。
君黎熙一拍桌子:“真的是要來與本王商議甚呢?”
君穆炙恐怕徐梵墨會受到牽連:“皇兄,今日所作所為,皆是臣弟一人,與三皇嫂無關,臣弟懇請皇兄饒了臣弟這一遭。”
君穆炙說的誠惶誠恐,君黎熙卻不以為然:“你是本王同父同母的胞弟,本王自然不會怪責。可本王卻不能保證冕梅房那邊會不會受罰,企圖勾引皇室子弟,可是大罪……”說著,吹了吹茶沫,用茶蓋過濾著。
君穆炙聽到此,立即跪了下來:“皇兄……”
君黎熙打斷道:“你回去吧,若你再不回去,本王就會杖責她。”
“皇兄……”
“十大板未免少了。”君黎熙漫不經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