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貴妃娘娘……”
同愉宮裏,元貴妃的侍女睦純急急忙忙跑進來。
元貴妃慵懶地靠在貴妃椅上,用她水蔥似的手指慢慢剝著一枚金橘,看著跪在地上的睦純,淡淡問道:“什麼事啊,這麼慌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宮裏鬧了鬼呢。”
睦純連忙說以一句不敢,繼而說道:“是真的出事了,剛剛奴婢去太醫院取您的藥的時候,路上奴婢突然想小解,便躲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卻不想聽見昨兒進宮的玄王嬪娘娘徐氏與太醫院的李宣成太醫,說是玄王妃娘娘有喜但風寒動胎氣,而要害之,在藥裏下了一味紅花……”
元貴妃連忙坐了起來:“什麼?竟有這等事?”睦純點了點頭,元貴妃忙往沈溟宮走去。
回到太醫院的李宣成,捏了一把汗,實話,他是不想替徐芯柔這等蛇蠍女子做事的,可又不能不這樣……誰讓徐芯柔有他家的地址,不說,又如何是好呢?
這時,他的徒弟小輝子上前來,問他是否真的下了藥,李宣成隻好找了一個無人之地,告訴了他事情的真相。
李宣成道:“今日我說的,你今天就給王妃說,讓她救救我……另外,說我是騙王嬪的,她沒有懷孕,隻是普通的感冒……”他知道小輝子是忠心於自己的,畢竟是自己當初救了他。
沈溟宮裏,徐梵墨剛剛醒轉,元貴妃就來了,抱恙的她隻能下地行了一個禮,卻被元貴妃扶住了。
“你與我不必這麼客氣。”元貴妃柔和道。“聽聞你捉了風寒,本宮特意過來看看。”她沒有道出她是懷了身孕。
徐梵墨聽聞元貴妃與自己長一載,卻成了貴妃攝六宮事,細細看來,這元貴妃長得與自己十有八九是相似的,就更和她合得來了。
“王妃娘娘,藥來了。”萍雅端了藥走了進來,元貴妃想起剛剛睦純說的一番話,在萍雅走過去的時候擲過去了剛剛捏在手裏的一枚石子。
“啊!”萍雅小腿受擊,跌倒了。
幸而有旁邊的睦純扶住,萍雅才未摔倒,不過藥湯已然撒掉。
元貴妃故意說以一句:“這樣毛手毛腳,怎樣伺候王妃?”
“元貴妃息怒,息怒。”
元貴妃鬆了一口氣:“下去再煮一碗吧。”
萍雅道:“其實不用再煮,鍋裏還剩一些,成了來便是。”
佯裝發怒:“王妃喝的早已涼卻,難不成還要讓她喝涼的不成?”萍雅應聲下去了。其實,殊不知,鍋裏本無紅花。
又過了一會兒,小輝子便來了。
小輝子見元貴妃在,就結結巴巴沒說什麼便要告退,被元貴妃攔住,小輝子隻好說了:“王妃娘娘,您要知道,王嬪娘娘雖為您的姐妹,可心腸陰毒的很,李太醫說,他對不住娘娘,是因為王嬪娘娘威脅他才如此,他還說您隻是普通的風寒,且藥裏並無紅花。”
“什麼紅花?”徐梵墨驚愕地問道。
元貴妃見此事暴露,便讓睦純出來將原委一一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