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言站在山顛。
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一絲光亮,有的,隻是氣息的震蕩。
“師兄,這……是那裏在煉器麼?”一個中年男子很奇怪的感覺了一下那隱晦卻是極富震撼力的波動,有些遲疑的看著立言道。
立言輕輕的點了點頭:“是啊,這個人……很不簡單。看來,是用結界隔絕了氣息了,否則,還不知會惹起怎樣的異像呢!維九,你通知一下師兄妹們,我們準備出發,難不成是玄器宗又有人出世了?”
維九輕輕點了點頭,迅速的駕起劍光遁去,立言輕聲歎息起來,閉上雙眼,開始全力搜索那種氣息的來源。
身軀忽然的微微一震,立言駭然睜開雙眼,目光投向了那深邃的黑暗,臉上一時間神色陰晴不定。
“又是黃海……”立言輕輕的歎息一聲。剛剛用師門的密傳功法探測出了那氣息的來源,其實,雖然說來是密法,其實說穿了,隻是運用天地元氣的一種技巧,將那薄弱的震蕩氣息逐漸的放大,從而探測來源,說穿了一錢不值,但是對那天地元氣的極精妙的運用,卻是出神入化了,非是一般人可為。
片刻間,十幾道璀璨的劍光停在了立言的頭上:“師兄,有什麼吩咐?”
立言手一揚,一道劍光放了出來,靈蛇般的在空中飛舞翻騰著,立言腳一抬,輕輕的站了上去:“走,去黃海!”
十數道劍光衝上雲霄,在空中一閃而逝,直奔黃海市而去。
歐陽宇看著那柄黑中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紫的砍刀,眼中滿是欣喜。伸手輕輕一握,那砍刀立刻如遊龍歸巢,輕輕的鑽入了歐陽宇的手中。
一股淩厲的霸氣,從歐陽宇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青蘿和胡月柔一時間不由睜大了雙眼,仔細的看著歐陽宇那從未有過的氣質,細看之下,卻是不僅失笑。
依舊是一臉的調皮樣,雖然極力的在偽裝著成熟,可是,那種孩子氣卻依然掩飾不住,那種霸氣,原來都隻是那柄刀所散發出來……一時間嬌笑聲充斥在房間中。
立言按下劍光,眉頭微皺,站在了黃海市的郊區。身後,他的那些師兄弟們也都紛紛落地,緊緊跟隨在他的身邊。
“維九,你感覺到了嗎?”立言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維九點了點頭:“恩……不知道是那位煉器高人啊!單單是一個法寶,竟然也有如此的氣勢,難得啊!”
立言歎息起來:“大家聽好了,分散搜索,找到這個高人後,務必以禮相待!”
眾人轟然大諾,在黑夜中紛紛四散開來,五行精氣的光芒在黑暗中紛紛閃耀了起來。
歐陽宇手握著這和自己血肉相連的砍刀,嘴角綻起了一絲微笑。
青蘿看著這鈍頭厚背的砍刀,嘴角是抑製不住的笑容,她想象著歐陽宇馭“刀”飛行的樣子,或許身後還有一群真正的馭劍飛行的修真,那樣鮮明的對比……一時間那壓抑不住的狂笑,絲毫不顧淑女的形象了。
歐陽宇不解的看著她:“青蘿,你笑什麼啊?”
青蘿喘著氣道:“你不覺得馭刀飛行很離譜嗎?”
胡月柔也微笑著開了口:“是啊,青蘿妹妹說的對,劍的形狀利於快速前進,尖銳的劍頭,可以形成一個同樣形狀的真元罩,以減少高速飛行時的阻力,你這樣的的……”
歐陽宇一楞,不服氣道:“現代科學證明,流線型最利於減少空氣阻力!”
胡月柔歎息了起來:“那你弄個流線型的武器來看看呀!”
歐陽宇立刻閉上了嘴巴,不再吭聲。
青蘿收斂起了一臉的瘋狂的笑:“歐陽,我覺得,你還是煉劍比較好。”
歐陽宇搖頭道:“我才不要!憑什麼就一定要是煉劍?我就不!”
胡月柔仔細的想了想:“那你幹脆煉一柄唐刀好了!”
歐陽宇一呆:“唐刀?唐刀是什麼東西?”
胡月柔苦笑了起來,伸手在地上將唐刀的形狀畫了出來。
那簡單的狹長的形狀,帶起的是一股淩厲的殺氣!雖隻是一個簡單的圖案,卻是給了人一種震撼的效果!
歐陽宇讚歎了起來:“還是我們月柔好!能想出這麼厲害的刀來。”仔細的看了看那圖形,又疑惑了起來:“這……不是那個什麼什麼國家的武士刀嗎?”
赤豹剛好上樓,看了看那圖案也沒說什麼,靜靜的走到了一邊,反是胡月柔很疑惑的看著他:“武士刀?那是什麼東西?”
歐陽宇苦笑一聲,不再吱聲,倒是朱念戒上樓來,看到了那地上的簡單圖案,微微的一楞,這才開口:“歐陽,晚上你想吃什麼?”好幾個月沒有盡情的展現自己的手藝,他竟是有些技癢了。
歐陽宇抓到了救星般的拉住了他:“老朱,你說說,這到底是什麼唐刀還是武士刀?”
朱念戒微微一楞:“什麼武士刀!還不是從我們唐刀來的!”
歐陽宇這才歡喜起來:“我說嘛!他們怎麼可能弄出這樣的兵器來!”說著伸手輕輕撫著手中的愛刀,一時間竟是沉吟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