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車後,陶辰把她送了回來。
回到家後,明月躺在沙發上,心緒飄到在火車上的時候。
她十分確定了陶辰是真的親了她額頭一下,當時她隻有感到驚訝和意外,她並沒有推開他,之後連她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當她睡著醒來過後,發現自己正靠在陶辰的肩膀上,而陶辰一直偏著頭在看著她。
“啊啊啊啊!不想了。”她越想越覺得心好亂,經過了這麼幾天的相處,她是雜誌社裏唯一一個見到過陶辰笑的人,當她看到陶辰笑的時候,自己的心裏也會覺得特別舒服,就想永遠也不要看到他的那種冷冷的表情了。
——
陶家。
“啪!”陶致銘一個巴掌甩在陶辰的臉上,俊朗的臉上頓時出現巴掌印。
陶致銘轉身坐在沙發上,手指著站著的陶辰,“你,你說說你,這兩天到底幹什麼去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陶辰這一次陪著明月去湖南,並沒有告訴雜誌社的人自己是去幹嘛了,就這樣不見了人影,陶致銘昨天早上去雜誌社見沒有陶辰的蹤影,問員工,員工也不知情。
見陶辰沉默著不開口,陶致銘又氣衝衝的拿起桌上的杯子朝著地上摔了下去,玻璃散了一地。
他指著門,“你給我滾,滾出去,有多遠你滾多遠。”
陶辰聽他這麼說,沒有猶豫就挺拔的走了出去。
小時候亦是如此,隻要自己犯了錯,陶致銘都會讓他滾,有多遠滾多遠。
明月帶了點土特產準備上班的路上順便拿給老板娘。
“哎喲!你看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客氣。”老板娘收到東西一陣牢騷,臉上卻是笑的合不攏嘴。
明月也笑了笑,“阿姨,這隻是我媽做的,我回來的時候她給我裝了好多,我回來打開了才知道呢,那麼多我自己也吃不完,所以就想著給你拿來了,還希望你不要嫌棄,不過真的是很好吃,幹飯稀飯都可以和著吃。”
老板娘一聽明月這麼說,連忙擺手“不嫌棄不嫌棄,你肯給我那那就說明你心裏記著我呢!”
告別了老板娘後明月就來到了雜誌社,看到同事後她都會給一個微笑,可是今天她發現同事們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
他們這是怎麼了?
進入文字編輯室的時候,王洋立馬把她拉住,往外麵看了看確定外麵沒有人的時候關上了門。
“怎,怎麼了?”明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著王洋說。
“你這兩天去哪裏了?”王洋是個直性子,直接切入正題。
糟了,該怎麼回答?是說自己和陶主編去了湖南還是自己一個人去的。
明月不知該如何開口,對王洋說“到底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說怎麼了,我問你這兩天你是不是和陶主編在一起?”
難道陶辰沒有告訴雜誌社他們是去出差?是不是穿幫了!
王洋見她不說話,索性在她耳邊悄悄的說,“昨天上午老板過來找陶主編,結果沒找著,而且還知道了他已經兩天沒來上班。”然後又以一種疑惑的表情問“明月姐,該不會……這兩天你都和陶主編在一起吧?”
明月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來陶辰真的隻是陪著自己回老家的,連雜誌社都沒有告訴。
那麼該怎麼告訴王洋及雜誌社的人呢?她慢慢的轉過去,嗬嗬的笑了一下,“那個,我這兩天生病了,在家養病呢。”
王洋一聽這話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一整個上午,明月都沒有心思工作,給圖片配文字的時候把圖片上的人都想成了陶辰的模樣。
那他今天也沒來上班?
明月拿出手機給陶辰發了一條短信,:你沒有來上班?
等了十幾分鍾,明月沒有收到陶辰的回信。
接著她又發了一條:收到短信就回複一下。
直到午飯時間她跑到洗手間去,撥通了他的電話,電話裏麵是冰冷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
關機了?
明月又撥了過去,還是一樣的結果。
明月難免有些擔心起來,畢竟他那樣也是因為自己。
下午等同事們都走光了,她跑到主編辦公室去,裏麵空無一人,她還聽說他回來後就一直沒有來過。
該怎麼辦啊!明月站在雜誌社樓下,四處觀望著,除了來來往往的人群,根本就沒有看到陶辰的蹤影。她和陶辰認識不久,她也不知道陶辰以前去過哪裏,愛去哪裏,所以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他。
上海的夏天總是很熱,但每天幾乎就會下起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