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樣子,鏡子裏麵的自己,怎麼是這麼難看。我的衣服都破了,上麵還有很多的血,白色的地方全部變成了紅色。
天啊,這個樣子就是出去了,我上街還不是會被警察抓回來,那不是更恐怖一些,警察局那個地方我可不想再進去了。
不行,我要換個衣服,可是這個鬼地方總不能讓我裹著個床單出去吧,那不是很奇怪。我看我陸小靜馬上可以成為馬路明星。
天啊,那不就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天啊,沒有一個比光著身體走在馬路上的女人更加讓人感覺到疼痛的事情了。
試想一下,如果我陸小靜站在馬路上,身上沒穿衣服,就裹著個毯子,憑借我漂亮的姿色,和如水的容顏,就算我不做什麼,我想也會讓人覺得很難過吧。
我想我一定是想讓天下男人都為我去死吧,那個時候我,可真的叫做紅顏禍水了,這樣可真的不成啊,拿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我不要,我可不要。
我想到這裏,我的內心陷入了極端的恐懼狀態,我幾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渾身**站在馬路上的樣子,四周圍是那樣的空曠,偶爾的行人發出鄙視的目光。
看著這些,我的心裏木然的心痛。我陸小靜絕對不要這個樣子,那麼我逃出來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讓我去死。這個世界簡直是太瘋狂了。
我必須為自己做點什麼,這樣才能緩解那些堆積在我心裏的東西,好比這個世界上,孤單寂寞到隻有我一個人,卻被剝落和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我承認自己絕對不準許自己陷入這樣的狀態,這一點也不符合我的個性,也不能讓我覺得快樂,我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尊嚴,而如果是那樣,我還有什麼尊嚴可言。
對於我來說,我在乎的並不僅僅是那件衣服,更重要的是一些存在在我眼睛和內心中更加重要又不被別人在乎和認同的東西,本質上來講,我不知道該叫它什麼。
愛情,總有疑似,類似這件衣服,類似我現在的狀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到了顧言,自從他離開我以後,我就沒有穿過衣服。
也許這就是我與他最本質上的事情,那些事情和愛情沒有關係,隻是我內心中的一些感覺,忽然的,我就悲傷了。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也許愛情本來就該去選擇,我該選擇,如同現在我是否要去穿衣服,最終,我還是在屋子裏尋找這,一直在找著。
誠然,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假設,沒有絲毫的把握,隻知道現在我必須去換掉這些,於是我開始在櫃子裏尋找,尋炸一些東西,尋找本該屬於自己的包裹著的皮囊。
我走到櫃子麵前,那些櫃子,包括上麵的雕花,似乎都已經腐朽到一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