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杜安站在那裏,不知是進是退?
“小安子,明日,便宣布此人是本太子新寵,叫什麼呢?還是夜妃吧!比較適合她!”說完,一甩手,任周紫夜躺在冰冷的地上,轉身走了出去,杜安詫異的瞥了一眼周紫夜,溜溜的跟著柴平出去。
“殿下,這恐怕是向皇上回稟的吧?”杜安很是擔心柴平的衝動之舉為他帶來麻煩。
“多嘴!”柴平橫眉怒瞪,他最生氣的便是那個老不死的病得那麼厲害也舍不得讓位,好不容易等到他允許太子輔政,卻沒想到柴昉秘密帶回穆憲章,幾經截殺都未得逞,促使那老不死的又收回了大權。
杜安憋了憋嘴,最近皇上收回太子的輔政之權,令太子十分不悅,而莫離將軍是忠於朝廷而非某個人,這讓太子更加的惱怒。但是太子納妃這麼大的事不奏請皇上終是不妥,隻是現在太子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再說。
第二天,太子府如同炸了鍋一樣,許麗芸火冒三丈的衝進周紫夜的西跨院,“你個狐媚蹄子,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燈,原來是暗地裏勾搭殿下,好立你為妃!”原本許麗芸上次碰了一鼻子灰之後,收斂了許多,今日卻是把壓抑多日的怒氣一股腦的發了出來。
丹青站在一側,擦拳磨掌,似乎隨時準備動手一般。
周紫夜之前想鬧太子府總覺得於心不忍,畢竟他是儲君,未來的漠北國皇上,但現在她想借著這個機會鬧一鬧,可以說是兌現了對柴昉的承諾,也是為靈兒複仇,更重要的是因為昨晚她看清了形勢。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女子總是被視為弱者,任人宰割蹂躪,就算是愛也是渺小得可憐,在男人的心裏,女子不過是戰利品,他們更愛的是他們自己與權勢。
周紫夜輕聲冷笑,“姐姐,身為太子身邊的人,怎麼如此口沒遮攔呢?姐姐若覺得是紫夜的不是,紫夜可就疑惑了,難道姐姐也在說殿下和太子妃有過錯嗎?”
“你,伶牙俐齒的,我幾時說過殿下和太子妃的不是?”許麗芸手中絞著暖手套,回想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沒有嗎?”周紫夜不斷冷笑,“韻芷是太子妃派來服侍我的,可以說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太子妃的眼裏,姐姐若說是我搞了小動作,豈不是說太子妃縱容了我,這還不是說太子妃不對嗎?”
“你!”許麗芸氣極,手指著周紫夜卻是不等反駁,周紫夜的下一句話便跟了上來。
周紫夜撥開許麗芸的手指,譏笑道,“還有啊!姐姐說我勾引太子殿下,豈不是暗指殿下貪好美色耽誤政事?姐姐,你說這些話,算不算大逆不道呢?”
“周紫夜!你!”許麗芸抬起手,想要故伎重演,周紫夜豈能讓她如願,略一閃身,便躲過她的一掌。
韻芷站在一側,忙上前擋在周紫夜的身前,“麗妃娘娘,主子現在可是殿下新寵,你這麼做不怕殿下責怪嗎?”
哼,現在讓你過著當娘娘的癮,一旦太子落馬,看你還怎麼當娘娘?周紫夜心中暗躊,惡狠狠的瞪著許麗芸。
丹青忙上前扶住許麗芸,知道今日之事得不到好處的,看著韻芷,“韻芷妹妹,這幾日麗妃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希望你和夜妃娘娘好好解釋一番!”以前韻芷在太子妃跟前的時候,丹青就認得此人,怎麼說也算是攀得上交情的。
“哦,原來如此,”周紫夜在韻芷的身後發出釋然的聲音,但隨即嬌喝一聲,“既然如此,你這奴婢好生大膽,不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反倒讓她四處亂走,若是在染了別的病,你承擔的起嗎?”
丹青一聽見周紫夜的責備,明白周紫夜是想故意降罪於她,立即撲倒在地,“奴婢一時疏忽,萬望夜妃娘娘原諒,以後奴婢會多加留心的!”
周紫夜眼睛一翻,“以後?還有以後嗎?韻芷,先和她算算帳吧!”
韻芷沒想到周紫夜如此囂張,她是惱恨丹青狗仗人勢,但是沒想過要以牙還牙,聽到周紫夜的吩咐,也不敢怠慢,走上前,拉開了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