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昉氣極,一個箭步竄到周紫夜的麵前,捏住她揚起的下頜,“你知不知道你的出走為本萬帶來怎樣的影響?你有知不知道本王現在還惹不起太子殿下?”說完,一甩手。
周紫夜一愣,什麼?她出走?這是哪裏傳來的消息?還隻是他的借口?
柴昉沒想到自己被太子誤導了,可是這個消息是趙月眉告訴她的?難道她也被太子蒙蔽了?柴昉心疼的看著周紫夜,他錯怪她了,柔聲道,“對不起,紫夜,我錯怪你了!你也知道這幾日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一句對不起,一句他心情不好,他就可以不信任她?就懷疑她挑撥離間?就對她不聞不問?周紫夜冷笑著,“二皇子何出此言呢?二皇子應該心情很好才是,不但緩解了皇上的病情,還得到皇上的賞賜,得到如花美眷!”
柴昉卻是苦笑,是的,他的功勞便是找到穆神醫為皇上診病,也得到了皇上的賞賜,眾多的賞賜之中就包含了他納蘇明落為妃。“紫夜,你可知道,我是多麼希望皇上賞賜的是娶你,而不是落兒!”抬起手,向摸摸她的臉,多日未見的想念之苦隻有他心裏清楚。
周紫夜卻是一偏頭,避開他的手,“二皇子還是善待落兒姐姐才對!”眼淚卻是不經意的滑落,那是一抹令人心疼的神情。
“我知道你不是來吵架的,也不是來祝福我的,而是舍不得我,對嗎?”柴昉不知道為何竟然那麼希望得到她的肯定與依賴,為她拭去眼角的淚。
這次周紫夜沒有閃開,保持著不變的姿勢,卻是擋開他的手,“二皇子說得沒錯,紫夜不是來吵架的,也不是來祝福的,隻是想請二皇子恩準穆神醫告假一天,陪我去救治一人!”
柴昉的手顫了顫才放下,她是為了救別人才來找他的?如果她不來,那是不是就不會知道自己誤解了她?周紫夜啊周紫夜,為何你的心裏總是為別人想的那麼多?“僅此而已?”
周紫夜狠了狠心,“對,僅此而已!”一想到姐姐,周紫夜就沒法讓自己向柴昉屈服,即使在回來之前決定留下來,現在她又開始糾結了。
柴昉一見她那裝作冷漠的神情就覺得生氣,大手一伸,猝不及防的將周紫夜拉進懷裏,狠狠的吻在她的唇上,任憑她怎麼捶打,就是不鬆手,不放口。
“清荷,又來給二皇子送參湯嗎?”門口侍衛的聲音。
清荷笑著點點頭,自從蘇明落即將成為二皇子的側妃的消息一傳開,她這個做丫鬟的也跟著沾光了,不管是丫鬟婆子還是侍衛,都對她尊敬了不少,不得不慨歎這些人太過勢力。清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她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忙退了出去。
柴昉聽見聲音忙鬆開周紫夜,怒斥道,“侍衛何在?怎麼不通稟便任人進來?”
侍衛一聽,急忙叩首,因為二皇子曾吩咐過,蘇明落或者清荷來是無需通稟的,以此來彰顯蘇明落不同別人的身份,免得蘇明落被其他側妃欺負。周紫夜聽在耳裏,心裏說不上是該為姐姐高興,還是為自己感到悲哀?
“清荷,周姑娘是來觀禮的,你先帶她去客房休息吧!”柴昉吩咐道,旋即道,“穆憲章這幾日在宮中為父皇這病,告假不是容易的事情,我會盡量安排,這兩天你就多陪陪落兒吧!”
“可是,”周紫夜很想說靈兒也許在那受苦,此事不能耽擱,可是看見柴昉不容回絕的眼神,便閉了嘴,他的身份讓他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儀,一種令人無法抗拒之氣。
清荷忙扶過周紫夜,興奮道,“周姑娘有所不知,自打從太子府回來,小姐就一直擔心姑娘不會來觀禮,如今姑娘來了,小姐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聽了此話,周紫夜心如針紮般,對不起,姐姐,我不得不回來。清荷見周紫夜一臉不自然的笑,再加上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暗罵周紫夜不守信用,如此以來,蘇明落的如意算盤豈不是落空?心中充滿內疚的周紫夜並未注意到清荷眼底的憤恨,一路心不在焉的走入客房。
清荷把所見告訴蘇明落之後,蘇明落氣得嘩啦一下,將桌上的茶壺茶杯推翻在地,胸口起伏不止,咬牙道,“周紫夜!假仁假義,還以為有了太子的靠山,你便不會回來,我也本想過是不是就這麼算了,沒想到你腳踏兩隻船,著實可惡!既然你出爾反爾,就別怪我不講姐妹之情!”
清荷站在一旁,不敢去撿,卻是不得不提醒,“小姐是不是去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