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麼藥?人命關天的時候要我聽你講什麼?”丁書權有些怒意。
“權哥!他們是鎮醫院的,說是要轉移!”
柳伊依走到院子裏,仰起頭看向站在二樓走廊的丁書權二人。
“你們先和他們一起走!我跟你權哥說些事情!“
還沒等丁書權開口,丁項哲率先說道。
丁書權剛剛張開的口就這麼又閉上了,看向丁項哲。
“但是醫生說這是槍傷,你們兩個當事人要一起回去的!”
柳伊依並沒有妥協。
“真麻煩。”
丁項哲把煙頭扔在地上,將其踩滅,走下樓去。
丁書權也跟在前者身後。
當二人走到院子中時,醫療隊領隊人示意二人跟隨隊伍一起回去,會有事情問他們。
就在此時,丁項哲拿出一個小本本交給了領隊,然後又小聲跟他說了些什麼,再拍了拍他的肩膀。
領頭看了一下小本子,點了點頭,在把小本子還給了丁項哲,衝柳伊依揮了揮手。
丁項哲揚了揚下巴,示意柳伊依和醫療小隊一起走,而此時帶著李魚王的醫療小隊和其餘人也從房子裏走了出來。
柳伊依看了看不遠處的丁書權,丁書權點了點頭,她也就跟隨其餘人一起走出了院子。
在跨出院子大門的時候,七瀨奈美回頭看了一眼丁書權,隨後也消失在丁書權的視野當中。
丁項哲從一樓某個房間搬出兩個塑料凳子,把其中一把交給了丁書權。
“坐。”
“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丁書權接過凳子,心想今天不聽這個人把話說完也是不行了,幹脆就奉陪到底。
突然,丁項哲拔出了腰間別著的手槍,用盡全身力氣向著湖邊一扔。
黑色的槍身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越過院子的高牆,沒過多久就聽見“噗通”一聲,掉進了湖裏。
丁項哲揉了揉把槍甩出去的胳膊,慢慢的在自己的凳子上坐下。
丁書權皺著眉頭問道:“你到底幾個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玩意現在沒用了。”
“那你到底要說什麼?可以開始了吧?”
“哈哈哈,你一開始不是不在意嗎?怎麼現在這麼心急了?”
聞言,丁書權作勢要走,但是被丁項哲一把拉住。
“哎呀呀,不要這樣嘛,我馬上說。”
“嗯嗯。”
丁項哲清了清嗓子,又打開煙盒,抽出一根,點上,抽了一口。
“真的不來一根?”
丁書權搖了搖頭。
“好吧,我這就說。”
……
煙圈從丁項哲的嘴裏吐出,快速地在空氣裏擴散,差點與天邊的雲彩融為一體。
“大概是十幾年前,具體時間那個老板也沒說。我用十年前詐了他一下,誰知道他的反應那麼大,後來就都告訴我了。”
“當時他們一家人都住在這個小院子裏,經營著這個漁場。”
“漁場的生意也很好,一家人都忙忙碌碌的,他把自己母親和表哥也請過來幫忙,甚至家裏年長一些的兒子都學會了端茶送水。”
“他跟我說,當時這個漁場算是整個湘.西最大的,很多人都慕名而來,甚至還有省外的人。”
“旺季的時候外麵那條堤岸上麵可以撐起三十多把傘。”
“這座小樓裏麵的所有包間都坐滿了顧客,同時外麵的露天燒烤也全是人。”
“你要知道,在十年前能夠這麼火爆,是真的厲害。”
“而且,當時是有一條水泥路通向這邊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我剛剛跟你說的茅廁也在停車場旁。”
“但是現在也廢棄不用了。”
“我們過來走的那條道以前是沒人走的,這是後來李魚王為了回避原來的車道才開始這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