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是這樣,一個攝影社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槍械,更不用說有過專業的訓練,而拿手槍的人怎麼看也是訓練有素的樣子,再加上方七塗已經確認過他的警官證是真的,現在的自己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即便是現在丁書權對拿手槍的人的身份有了懷疑,方七塗也覺得自己沒有認錯那張警官證,但是他並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不想在這個關口添亂。
“你說的對,雖然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到底誰真誰假。”丁書權說道:“但是那個人手裏的槍肯定是一個很危險的因素,隻要他身上有一點疑點,那把槍對我們來說就是巨大的威脅。”
“那我們怎麼跑?”
楊清漪雖然覺得現在最好不能坐以待斃,卻也沒有成熟的方案。
就在此時,“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從窗外傳來。
已經被槍聲嚇到過的姑娘們都沒有叫出聲來,但是大家心裏都咯噔一下,心髒開始陡然加速跳動,身體內的各種激素開始分泌。在大腦的指揮下,眾人的身體都進入了應急狀態。
“槍聲不遠。”張正宇看向眾人道:“感覺在大門外。”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柳伊依說道,大家相視點頭,都同意這個說法。
“怎麼辦?”七瀨奈美看向丁書權,大家的眼神也都彙聚到了丁書權的身影,他不知不覺已經成了眾人的主心骨。
門口的方七塗也時不時地瞟向丁書權,像是等待著上級命令的軍官。
丁書權意識到大家把決定權都交到了自己手上,一股難以名狀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湧來,甚至比剛剛在湖底還要難受。
他咽了一口唾沫,汗水從臉頰滑落,滴在水泥地板上,綻開了一朵小水花。
“我們都過去看看!”丁書權的聲音沉重也有些沙啞。
“我們都去?”柳伊依有些難以理解。
“都去!“張正宇看著柳伊依說道:“這個時候任何一個人掉隊才是危險的!你看那些恐怖片裏麵,很多人都是脫離大部隊作死。”
“可是,那畢竟是電影啊,編劇需要這樣做。”柳伊依有些難以接受。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丁書權盯著眼前有些驚慌失措的女孩,雙眼看向對方的雙眼道:“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我們都在這裏繼續等著?要等多久?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剛剛那一槍是不是他開的?開向誰?這些問題我們必須清楚。”
柳伊依很想繼續反駁,但是有些話到了嘴邊卻難以說出口。
她心裏其實很清楚,原本是他在暗,己在明,現在槍聲一響,隻要不是對方設下的陷阱,雙方的位置都清楚了。
然而,這背後還有很多沒弄清楚的,就如剛剛丁書權所說,誰開的槍?為什麼開槍?是殺人還是自衛?
眾人的境遇本就非常糟糕,還缺少很多情報,有很多疑問也沒有解決,比如真假丁項哲的問題,仍然是個謎團。
所以,與其被動躲著,不如主動出擊,這一聲槍響就給了眾人出擊的一個關鍵的時間點,此時出去必能找到有用的情報。
但是,如果要主動出去,那麼去多少人,分別是誰去又成了大問題。
一部分人去,一部分人留,唯一的一把獵槍又該怎麼分配?
眾多的問題,讓大家都明白,丁書權的提議才是最好的,但是其中也又很大的風險,這也是大家都清楚的。
這個風險說來也簡單,如果所有人都正麵和他衝突了,誰生誰死全憑本事。
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眾人都選擇了相信了丁書權,相比外頭那個拿了槍的年輕人,眾人寧願相信說出一些糊塗話的丁書權。
一個正常人聽到有人跟你說“哎,你知道嗎,剛剛那個小夥,是假的,真的不在這裏。”會是怎麼樣的想法?
他當然會覺得這個人在開玩笑,若是這個人不是他朋友,甚至會覺得這是個神經病。
但是經曆了今天的一些事情,眾人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而這些事情的中心,都指向了丁書權。
所以眾人願意相信丁書權,因為丁書權沒有害他們的理由,甚至隻有他才能真正說成是是受害者,即便他說的有些離譜。
“那我們不找老板了嗎?”柳伊依也同意了大家一起出去,但是她覺得能夠找到漁場老板,勝算可能會大些。
“老板剛剛還在和那個人單獨談話。”丁書權看著柳伊依說道。
話已至此,柳伊依也沉默了。
“走吧!”丁書權站起來,走到方七塗身邊拿過獵槍道:“我走前麵,你們跟著我,我們貼著牆走,盡量快速的在每個窗戶之間移動,要是發現問題,立馬翻窗躲著!”
“好!”眾人相互看了看,跟在丁書權身後,快速但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門。
方七塗走在隊伍末尾,看著走在最強麵的丁書權,雙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