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輕哼從丁書權的方向傳來。
“咕咚。”古鎮柯二人都咽了一口唾沫,古鎮柯握著手槍的手也開始有些顫抖了。
“古警官,怎麼辦啊,你不是經驗十足嗎。”劉潮升開始絕望了,眼前的玩意變得越來越可怕,都可以發出聲音了,難保下一步就一口把自己吞掉。
還在劉潮升胡思亂想的時候,丁書權又有動作了,他脖子上的頭顱仍然看著古鎮柯二人,但是脖子下的身體慢慢轉了過來。
“他是不是轉反了。”劉潮升看到丁書權的脖子扭成了一根麻花,細細嘀咕。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劉潮升的細語,丁書權頭迅速的朝反方向轉了一圈,隨著骨頭“哢嚓”聲音的響起,頭顱和身子終於又回歸了原位。
“媽耶,這麼厲害。”劉潮升躲在古鎮柯身後,探出半個頭膽戰心驚地看著。
“閉嘴,就你話多。”古鎮柯扭頭斥道。
“嘶嘶~”突然草叢裏傳來一陣響聲。
三人同時看向那片草地,一小撮草在晃動著,距離三人越來越近。
突然,丁書權朝著晃動的草叢撲了過去,古鎮柯緊繃的神經此刻也被觸動了,一聲槍響劃破山林,大量的飛鳥騰空而起,四散而盡。
丁書權慢慢站起身來,古鎮柯手裏的槍口還在冒著白煙,直直對準了丁書權。
慢慢地二人注意到丁書權的嘴裏叼著一隻雪白的兔子,而兔子的身體上有著一個冒血的窟窿。
古鎮柯明白剛剛草叢裏發出聲音的是一隻兔子,而那一槍打到兔子身上了。
丁書權把嘴裏的兔子吐在地上,雪白的一團小身子在草地裏不停地抽搐,不一會便徹底不動了。
紅色的鮮血順著丁書權的嘴角流下,然後他把嘴巴張開,猖狂地笑了,眼神空洞,滿嘴血紅。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子彈實打實地命中了丁書權的胸部,鮮紅色的粘稠液體從彈孔裏緩緩流出。
劉潮升雙眼大睜,跪坐在了草地裏,古鎮柯的胸堂也是劇烈地起伏著,拿槍的手不停地在顫抖。
然而丁書權並沒有倒下,他伸出手摸了摸被打中的兩個地方,用手指沾了沾自己的鮮血,送到嘴邊,伸出血紅的舌頭吮吸著手指。
“嗚……嗚嗚……”
低沉的樂器聲在山林裏縈繞,古鎮柯二人分出一些注意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然而二人發現眼前的丁書權掙紮著跪坐在了草叢裏,左邊的膝蓋壓到了剛剛死去的兔子。
“嗚嗚嗚……嗚嗚……嗚……”
樂器的聲音並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急促高昂,古鎮柯二人看著丁書權雙手抱住腦袋,瘋狂的左右搖擺著。
突然,丁書權仰起頭顱,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陰霾的天空嘶吼一聲“啊——!”
隨後,他的身子慢慢撲倒,在草叢裏抽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啊權,啊權。”跪坐在草叢裏的劉潮升看見身中兩槍的丁書權臥倒在草叢裏,連忙大聲疾呼。
古鎮柯一把拉住想進前查看情況的劉潮升,示意他退後,不要輕舉妄動。
古鎮柯舉起手槍,再次對準趴在地上的丁書權,準備扣動扳機,放到人家不補刀,是電影裏常見的作死行為,麵對未知恐怖的東西,他能相信的隻有自己手裏的槍。
“你現在開槍,他就真的死了。”樂器聲停,一個尖細的女聲從古鎮柯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