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一想起自己可能真的在經曆,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可以找些什麼當參考。
突然,在他心中,有一個人的形象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不過最又慢慢黯淡下去。
“要是李老先生還在就好了,我總覺得老先生有些超乎常人理解範疇的東西。”丁書權歎了一口道。
劉潮升聞言有些沉默,隨後道:“李爺爺確實在這方麵是專業人士,可惜我沒有天賦,他不能傳給我。他死前又沒有子嗣在身邊,我也不知道該找誰。”
“李老先生是專業人士?”丁書權第一次從劉潮升嘴裏得到了證實:“該不會,他就是這一任的啊古婆?”
劉潮升聞言閉嘴不說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所知道的事情其實也是少之又少,很多東西都是自己猜測的,現在李良欽過世了,也無從求證,不過對於丁書權覺得李良欽就是啊古婆的事情,他從前也猜測過,於是並沒有急於反駁。
“你們遇到麻煩了?”低沉的聲音從山上的方向響起,一個身著黑色襯衫的男子從小道隱沒在林間的地方顯現出來。
“糟了。”丁書權心裏一緊,光顧著注意山下的方向了,沒想到早有人已經上了山。
“沒……沒什麼。”劉潮升也是一臉苦澀,再小心翼翼終究還是被人鑽了空子。
“不用害怕,我叫古鎮柯,是李老先生的朋友,吉首市公安局刑偵科一隊隊長。是個警察,不用怕。”身著黑色襯衫的古鎮柯慢慢朝兩人走來。
壞了,丁書權內心充滿無奈,他和劉潮升兩人算是發現死者的第一目擊者,現在公安局的人來了,估計要被帶去問話,那樣一來求證煙頭的事情又得向後拖。
“沒關係,我今天沒穿警服,不是來找你們問話的。”古鎮柯仿佛二人肚子裏的蛔蟲,從兩人的表情上一眼就看出他們在擔憂什麼。
“古警官,您知道我們?”劉潮升輕聲問道。
“劉潮升,丁書權,湖南科技大學大三學生,來到這山溝溝裏是參加一個靈異論壇舉辦的叫做述靈的活動。”古鎮柯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我去,這裏的人是不是都有先見之明啊。李良欽老先生也是,這個古鎮柯警官也是,啥都不用問,就知道我們姓氏名誰,來這幹嘛。”丁書權一陣無奈,心裏在犯嘀咕。
雖說劉潮升覺得李良欽有些不可告人的本事,但是相處的時間一成也就習慣了,可是眼前的古警官貌似也有點東西。
“緊張什麼。”古鎮柯嗤笑一聲道:“你以為,你們那個論壇搞個神經兮兮的活動能不到公安局備案?我告訴你們,別說你們,你們的父母長輩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丁書權聽到古鎮柯的話,稍稍舒了一口氣,想了想也是,如今是法製社會,這種規模不算小的公眾活動去公安局備個案倒也是必須的。
“我還以為咱們是偷偷摸摸來的。”劉潮升小聲嘀咕道:“沒想到搞得這麼正式啊。”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了,李老先生當時是個什麼情況。”古鎮柯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多年的刑偵經驗讓他顯得有些不怒自威。
“還是要做口供啊。”劉潮升聞言臉色變得有些無奈。
“不用,我隻是作為朋友,想知道而已,你們不想說也可以不說。”古鎮柯道:“但是,我剛剛隱隱約約也聽到你們好想有些麻煩,這樣吧,要是你們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或許也可以幫你們一把。”
劉潮升與丁書權麵麵相覷,心裏有些遲疑。按理說,如果他們剛剛討論的事情真的牽扯到科學之外的事情,眼前的警察怕也是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說不定還要回去因為造謠生事而被教育一頓。
然而,古鎮柯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李良欽的朋友。若李良欽真是這一任的啊古婆,一個巫師和警察做朋友不難讓人想到這個警察也不是尋常人物,說不定與李良欽有過合作什麼的。
“無需疑惑,我可以告訴你們,不論是警察分內的事,還是你們碰到了什麼說不清的緣由。”古鎮柯看出了他們的猶豫,道:“我說不定都可以幫上忙。”
“那好。”劉潮升看了看丁書權,兩人互換了眼色,決定先試探一下眼前的人:“古警官,能不能先讓我們看看你的警官證。”
古鎮柯聞言立馬從下褲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本交給二人道:“這倒是我疏忽了,扯了大半天,應該一開始就把它拿出來的,你們看看。”
丁書權二人仔細查看了古鎮柯的警官證,確認沒有問題,便還給了古鎮柯。
隨後,丁書權問道:“古警官,我還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們。”
“問吧。”古鎮柯道。
“古警官可聽說過啊古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