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今後該去哪裏呢？”
“隨便你，十個月之後，你再回到這裏就行。”
“嗯……”
丁書權深吸一口氣，他沒想到，這一刻竟來得如此突然。
隻不過，好像每一次轉變都很突然。
突然地被拉來參加什麼活動。
突然地闖入一個地下空間。
突然地認識到了什麼是異度空間。
又突然地來到了秘境。
最後，還是得突然地離開攝魂宗。
“我決定了。”丁書權抬起了頭，看著楊瑞福，眼眸中反射出一縷陽光。
“你決定什麼了？”楊瑞福也看著他，眼睛半眯。
“我的目標，就是以後不再被你牽著鼻子走！”
他的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仿佛一把利劍，即將出鞘。
“哦，是嗎？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楊瑞福語氣輕蔑，嘴角卻勾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在那之後呢？”
“在那之後？在那之後我想在你臉上打幾拳！”
“哈哈哈哈。”楊瑞福仰頭狂笑。
一旁的馮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眼前的二人，不知道作何感想。
隻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丁書權的雙眼時，嘴角同樣不自覺地向上動了動。
“好了。”馮莽擺了擺手，吸引了另外兩人的目光，“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好插手，隻不過有些遺憾，這兩個月來，名義上是你的老師卻沒有教過你什麼東西。”
丁書權剛想開口，就被馮莽阻止了：“廢話不多說，你走之前，還有一件事得辦。”
“什麼？”
“在和宋禹星比一場！”
……
攝魂山後山，教學區域，演武場。
這裏曾經是攝魂山脈最為熱鬧的地方之一，很多大型比試都在此處進行。
它像是一個羅馬鬥獸場一般，高高的觀眾席圍著比試場地，中間的場地則比一個標準足球場還要大上一圈。
與羅馬鬥獸場有些不同的是，它的觀眾席依山而建，順著山勢而向上拔高。
倘若使用如今最尖端的建築技術，想要修建出這樣一個比試場地，恐怕沒個三五年也難說。
但是當年，第一任宗主主持建造的時候，從選址到最終投入使用，僅僅用了不到一年。
四周圍的高峰仍然積著未化的白雪，演武場內卻幹幹淨淨，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隻不過，同樣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四到身影逐漸從東邊走來，進入了演武場，他們可能是演武場今天接待的第一批客人，若不是各學院有期中和期末考試，需要一個足夠大的場地進行比試，演武場的存在恐怕都要被人遺忘了。
道理很簡單，維護它需要錢，大量的錢，所以能不用就不用，就算要用，也得小心翼翼地，盡量不造成損壞。
其中兩道身影在進場之後走向了觀眾席，留下另外兩人朝著比試場地的中央走去。
兩人在觀眾席坐下，另外兩人也同樣在中央站定。
“好久不見。”
“嗯。”
“上一次，我輸給了你，這一次，恐怕你得像我求饒了。”
“哼，哪裏來的自信？”
“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