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著桌子站在小黑對麵，彎下腰目不轉睛地看著。
小黑抬頭瞥了他一眼，隨即也不再看他，而是專注於眼前的電熱水壺。
“它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誰能料想，丁書權才沒有看那個黑糊糊的燒水爐子，而是在仔細地觀察注意力十分集中的小黑。
“這雙手臂還真好看，白白嫩嫩，纖細勻稱又並非皮包骨頭，很具有美感。“
“這雙手也不錯，手指修長，皮膚晶瑩嫩滑，應該是個女孩子吧？“
“要麼就是母的，或者雌的。“
就這麼過去了將近一分鍾，小黑把手又縮到了長長的袖子裏頭，“好了，弄個杯子來準備喝茶吧。“
“隻不過，我再提醒你一次，這東西來曆不明，看上去也很可疑，我也不知道你把它吃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沒關係，死馬就當活馬醫嘛，現在我沒有時間去打基礎了，以後我也沒想過要成為什麼武學宗師，不怕留下後患。“
“好吧。“
小黑揭開茶壺的蓋子，一股熱氣從水壺裏冒了出來，丁書權取出一隻杯子，把水壺裏麵的熱水倒了進去。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丁書權把剛剛端起的杯子又放下了，“現在喝能有用嗎？我不是實體……”
“對哦。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小黑說道，“沒問題，我已經修改過專屬空間的參數了，你現在就是肉身。”
“……”丁書權一陣無語，“那豈不是這裏麵是有空氣的？”
“既然你沒有缺氧而死，那就說明是有的。”
“你什麼時候修改的。”
“沒多久之前。“
“以後修改的時候能不能告訴我一聲，不然的話，我很有可能死不瞑目啊。“
“我就改了一行代碼，裏麵的一個參數，把靈魂狀態改成肉體就好了，能把你怎麼樣啊？“
“那你之前知道這裏麵有空氣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改，還說不是想害死我？”
“我哪管得了這麼多，你們陽界的生靈就是麻煩，活著還需要空氣。”
“那至少我們活著，總比死了強。”
“喲喲喲，你可不要亂說，活著多累啊，又要呼吸又要吃飯的，我們陰界人從來沒有羨慕過你們陽界的大傻冒。”
“喲喲喲，這種說話方式你從哪裏學的。”
“一本小說，裏麵有一個女配角喜歡這麼說話。”
“大概是什麼類型的配角？”
“就是那種潑婦類型。”
“答應我，咱以後能不能學點好的，不要總是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嗎？”
“可是我覺得很有意思啊，難道你不覺的嗎？”
“……”
麵對現在這個狀態的小黑，丁書權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她肯定是個母的，而且懷著一顆少女的心，帶著無盡的好奇在打量著網絡這個陌生的世界。
與一般的人類少女的區別就在於，它多活了千百年而已。
“真想知道團迷霧後麵那張臉是個什麼樣子，您可一定要是張人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