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幻想在看到了眼前空空如也的儲物櫃之後都成了破碎的泡影。”
“我隻能呆呆地跪在了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後來我回到了廠裏，等待我的當然是師傅嚴厲的拷問和責罰。”
“我把一切都跟他說了，簪子也還給了他，自那天之後，我就在也不是他的徒弟了。”
說到這裏，師兄原本沙啞的聲音也不免變得哀傷起來，黑漆漆的眼眶周圍竟然變得濕潤了，不過我定睛一看，裏麵流出來的都是血水！
我難以掩飾自己的恐懼，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看著我的眼睛。”
突然的，師兄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裏麵充斥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就這樣我和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對視了將近十秒，竟奇妙地止住了內心的恐懼和慌張，呼吸也變得順暢起來。
“這是怎麼了？”
我不禁問道。
“我知道，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怪物。”
師兄歎了口氣，眼眉低垂，神情低落。
“變成這樣之後，倒也多了幾分奇特的能力。”
“你就是個孩子，心誌不堅定，很容易被我控製。”
控製？這一下又把我嚇出一身冷汗，回頭看了看那扇冰冷的鐵門，整個房間裏隻有我和他，若是我被控製住了，還會有人來救我嗎？
“不用擔心，我不會那麼做的。”
師兄沙啞的聲音恢複了原先的樣子，隻不過那些聽上次很刺耳的東西好像被他刻意壓製住了，讓我也不覺得那麼的可怕。
“我之所以變成這樣，也都拜那些財寶所賜。”
他想要說的事情好像沒說完，我也隻好繼續聽著，畢竟後來發生了什麼，對於我而言也充滿了吸引力。
“人要是沒有那麼貪心，就不會惹得一身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然而，自那以後，事情還沒完。”
“某天，師傅的第二任徒弟找到了我，向我詢問有關財寶的事情。”
“我一口回絕了他，並且警告那不是他可以染指的。”
“可是，被近在咫尺的金錢所蒙蔽雙眼的人，怎麼可能聽得進我說的話。”
“他把我打暈了，關在一個房間裏，整天折磨我，逼迫我。”
“難堪其重的我答應了他的要求。”
說道這裏，師兄他嗤笑了一聲。
“畢竟我又不是什麼金身鐵骨，也沒有能夠做到為這件事舍身成仁的地步。”
“帶他去一趟又能如何呢？”
“反正都是空的，他最後也隻能失望而歸。”
“一路上，我問他，簪子是怎麼來的。”
“他說，師傅給的。”
“師傅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即便是曾經的傳人，他也不願意在生前把簪子交給我。”
“我不相信師弟說的話，他是師傅的第二任弟子，跟隨師傅都不超過一年，這肯定都是他的謊話，為了掩蓋簪子是他偷來的這一事實。”
“沒過幾天，我就帶他來到了那座墓穴。”
“墓穴周圍還殘留著被我開挖過的痕跡。”
“那時候我滿是失望地離開了這裏，沒有細心的回填，才留下這些。”
“又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時候，我倆扛著工具就把墓穴打開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帶著他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儲物櫃麵前。”
“他掏出了鑰匙，神情激動，仿佛即將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一般，全身都在顫抖，就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在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之前的自己，也跟他一樣，如此失態地站在這扇門前，激動得久久不能平息。”
“他看了我一眼，眼睛裏滿是欲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