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正在仔細觀察黃符的時候,地上躺著的僵屍卻突然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二人。
“哎呀!”將軍被下了一大跳,這一聲把全場人都嚇到了,黑袍人們也因此身軀一抖。
將軍咽了口唾沫,不好意思的環顧四周,然後又看了看老道士。
老道士隻是笑了笑,說道:“它們已經不會動了,不要害怕。”
“你又想坑我。”將軍有些咬牙切齒,卻又無處發泄,“那他們的眼珠子怎麼轉來轉去的?”
“眼珠子是眼珠子,身體是身體,難不成你堂堂大將軍,連個眼珠子都怕?”老道士不由得笑出了聲,把將軍笑得臉上有些發熱,要不是晚上,估計能看到一張大紅臉。
“哼,廢話少說,接下來怎麼辦?”將軍說道。
“埋了。”老道士輕聲道。
“就在這?”將軍問道。
“貧道要你們找個偏遠的地方,你到給我弄到了人家田裏。”老道士一臉無奈,總覺得這個將軍是不是有點缺心眼,這樣的人是如何混到軍中高層的,他也沒有辦法推算出來。
將軍一時語塞,這一次到是真的沒什麼好跟老道士抬杠了,他當時一心隻想著趕緊把四個禍患解決掉,沒有注意這裏是農田,也沒發現附近有農舍,隻不過當槍聲響起,狗吠聲漸漸加大,他才意識到地方選錯了,隻不過現在要再想挽回,也無濟於事。
“你們都進去。”老道士轉過身來,對著黑袍人和攝影師們說道,隨後他又偏過頭,看向丁書權二人所處之地,說道,“你們倆也是。”
丁書權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無從開口。
老道士又回過頭去,看著靠在門邊的十號,淡淡說道,“跟我來吧。”
十號雙手一撐農舍的牆壁,朝著老道士走去,在此之間,他也回過頭望向丁書權。
在丁書權眼裏,透過麵具無法判斷十號此刻的表情,不過他總覺得,這個人在笑。
“進去,都進去!”導演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場所有人當中最有號召力的人了,雖然眼下的情況超出了他的預料,不過看起來這個聽這個老道士的話應該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幾個黑袍人扶著受傷的九號,也緩緩走進了小屋。
楊哥和丁書權跟在了眾人的最後,進門之前,回頭看了看老道士和他身邊的十號。
老道士二人也看向了丁書權,幾種無言的眼神交彙在了一起,不知道傳達了什麼信息,複雜二字恐怕都難以形容。
等眾人都進了屋子,房門被緩緩地關上,大家再一次席地而坐,圍成開始的樣子。
“他受傷了。”一號指著九號說道。
這一句話才算是真正把所有人都拉回到了小屋子裏,而不是停留在屋外的田野上。
“對哦,我受傷了!”九號也回過神來,從大腿神經末梢傳來的痛覺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可是,外麵是……你這出去也找不到醫生啊!”一位攝影師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遇到人員受傷的情況,就算終止拍攝也再正常章程範圍內。
“沒辦法,這個傷我們治不好,必須得出去。”
“導演,能不能和外麵說一聲,趕緊把布景撤了吧,人都傷著了,還要繼續嘛?”
聞言,導演縱然是有千言萬語,也不知該從何說起,話一到了嘴邊就被吞了下去。
“咚咚咚。”
此刻,敲門聲響起,原本聚焦在導演身上的目光齊刷刷地轉移到了門口。
“咕咚。”
場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就連咽口水的聲音都可以被全場人聽到。
“吱呀~”
門漸漸的開了。
“啊,你們這是什麼陣仗。”
原來是剛剛被導演派出去的場務,他一見到屋子內所有人都盯著他看,心裏也不禁有些緊張。
“靠。”
“切。”
“我還以為誰呢。”
噓聲四起,大家提著的心,吊著的膽此刻也都放了下來。
導演在角落裏朝他招招手,一臉無奈。
“欸,東西已經收好了。”離門口最近的攝影師朝外望了一眼,明月田野早已消失不見。
“那趕緊把他送出去,治一治。”
九號最終還是被架著離開了小屋,送去治療。
“咦,十號你怎麼在這?”一號看到了站在屋內角落裏的丁書權,驚疑的問道,“你不是跟著老道士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