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痛。”丁書權摸了摸被摔疼的屁股,艱難的爬了起來。
“臥槽,這是什麼地方。”他腳踩著密密麻麻的樹幹,有的粗,有的細,組成了一片平趟立足之地,周身三米範圍之內都沒有枝葉,卻在身後和頭頂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牆。
沒有陽光能從這樣茂密的枝葉間滲入,光亮都來自於不遠處周圍枝幹上生長著的一個個小圓球,從外表上看有點像脹了氣的河豚,圓滾滾的還帶有一些小刺。
小圓球散發出透亮的光,時而小時而大,猶如一個在呼吸的生命體。
眼前還有一小木扇門,木門旁掛著一個小木牌子,上麵歪歪扭扭寫著“請勿打擾。”
還畫上了一個鬼臉。
“謔,這地方不錯,終於不是什麼陰陰森森,奇奇怪怪的地方了。”丁書權走到木門前,敲了敲門。
“咚咚咚。”
“有人在嗎?”
“喂?有人嗎?”
“沒人嗎,那這裏怎麼會有個門,難不成出去了?”丁書權摸了摸頭,“這身衣服能不能脫掉啊,真難受。”
他把麵具摘了下來,脫下袍子,變聲器也摘掉,手套也脫掉,“這感覺舒服多了,帶著著破麵具,穿著這破袍子,真難受,什麼破節目組這麼變態。”
“吱呀~”
就在丁書權咒罵節目組的時候,兩扇木門從中向裏而開。
原本裏頭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清,此刻卻亮起了許多個會發光的小圓球,它們盡力的從花骨朵中綻放出來,一點點的脹大,發出的光亮也慢慢變強。
隨著光線的照耀,屋內的情形變得清晰起來,丁書權一步一步走了進去,站在小屋的中央,環顧四周。
這間屋子大致上呈圓形,屋頂則是錐形,中間高,兩邊低,屋子內桌子椅子,茶幾板凳,書架木櫃應有盡有,圍繞著牆壁放置著。
屋子中間則鋪設了一張圓形的地毯,地毯上的圖案是多個紅色的同心圓,同心圓相間的地方是白色,看上去像是一個靶心。
“哇塞,這有點像遊戲裏麵的樹屋啊,真漂亮。”丁書權圍繞著屋子走了一圈,這裏摸摸,那裏看看,牆上的窗子也被他打開了。
當他打開窗的一瞬間,原本纏繞在窗口的枝葉立馬散開,留出了一條通道,透過這個通道能夠看到無盡的原野和來時跨過的那條小溪。
丁書權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看上去木質的椅子坐上去卻有一種軟軟的感覺,能夠根據人的體型改變形態,給與人最舒適的體驗。
他用手指輕點著木椅的把手,閉上眼睛嘴裏哼起了小曲,腦袋裏各種各樣的幻想浮現而出。
“這裏是不是住著一個樹精,看上去就像是一棵會走路的樹”
“不對不對,應該是一個精靈,耳朵尖尖的,帶翅膀的那種。”
“嗯……或許有可能是一隻什麼靈獸?”
“又或者,住著一個人。”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脖子上多了一道涼涼的感覺。
等他睜開眼,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搭在了他的肩上。
“咕隆。”
丁書權吞了一口唾沫,雙手向上舉起,“女俠饒命,我隻是偶爾路過,路過,嗬嗬,這就走,馬上就走。您看,您這鋥亮的玩意,能不能挪開一些,有些涼,嗬嗬,涼涼的……”
說著說著就沒了底氣,隻能把手舉得更高。
順著刀身看去,持刀者是一個女娃娃,看上去十幾歲的樣子,此刻卻怒目圓睜,像是要把丁書權生吞活剮。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頭上紮了兩個丸子,持刀的右手上手腕上帶著個玉鐲子,青黛溫潤。
“你是什麼人?”清脆甜美的聲音從她的嘴裏傳來,帶著一絲怒意和殺氣。
“丁……丁書權,路過的,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