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居士謬矣。”馬家主母所喧之佛號,似有安神之效。
葉成靈台清明,雙手合十:“願聞示下,授業解惑之恩,身外之物難償,願周全馬氏宗親相報。”
為了理事長,葉成可謂不計得失,煞費苦心;
周全馬氏宗親,著容易做起來難,錢財尚好,關鍵有限精力不允許他分心。
“阿彌陀佛,居士有心了。”
馬氏主母仍背對著葉成,道:“人各有命,癡兒乃東坡居士轉世,前世今生已有定數,無需居士許以願景。”
東坡居士?蘇東坡?文修?
乍聽詩神名諱,葉成如雷貫耳,渾忘了與馬家主母對話;他的世界觀崩塌了,不知這趟城之行,還要聽聞多少不可思議?
震驚之餘,忙在腦海中檢索起關於城的名人軼事,很快得知,除了文廟山陝會館,鷹城郟地最為外界稱道的就是三蘇祠。
“中原腹地,汝水之濱,蘇軾與弟蘇轍相約,身後葬於均台上瑞,峨眉山下……”
還真有據可查!且有傳唱至今的詩文佐證: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與君世世為兄弟,更結來生未了因。
算算時間,蘇軾故於北宋1101年,而今2021年,中間間隔920年,喜藏兩宋文玩的馬姓文修今年又剛好20歲……
900年?這究極之數,會不會就是馬氏主母口中所謂的定數?
等等,剛剛看過的合照中,確實有個人與馬姓文修眉目相似,難不成……?
…
“居士當知,三道末法,窮則生變,否極泰來;亦如癡兒九世輪回定數圓滿,應運而生一般,於塵封之科技文明而言,你就是這地間最有可能令三道共融的那道變數……”
馬氏主母越,葉成脊背越寒,佛道共融已是末法時代修者認知的極限,這要再加上儒道……
儒修浩然之氣,側重無為之治,不僅沒有具體的境界劃分,理念與佛道兩教也無共通之處……
葉成有點頭大,隻是路過拜山頭理清馬氏主母為枯吻頭盔治療的頭緒而已,怎麼對話到哲學論證的層麵了?
似有感他有心回歸正題,馬氏主母接過之前的話道:“你以昂貴名表轉嫁禍事給尾隨你的凶徒,本也無可厚非,然佛案之前,多勸因果,我若附議於你,恐令本體意誌動搖,便與你道盡言你謬矣的因由吧,僅你白日所為,足能化解那二人一切業障。”
“願聞其詳。”葉成這才看到轉機。二人,自然是把魂帝也包括在內了。
馬氏主母起身,轉身麵對葉成:“你日裏飛月取石,已享黎民信仰億億計,眼前雖收效甚微,但假以時日,當有仙佛接引。”
這話聽起來更玄乎了,有點誆饒意思,但得見馬氏真容和其手中法器後,葉成心裏再生不出半點匪夷。
馬氏主母,乃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三十三法相之一馬郎婦菩薩轉世,因執法器魚藍,又稱魚藍觀音。
白日落腳香山寺,因其號稱菩薩證道之地,素享‘觀音祖庭’美譽,葉成神識外放時,特意閱覽了一番中殿,見過這尊菩薩畫像。
如今弄清馬氏主母身份,她與修為極不匹配的未卜先知瞬間有了合理解釋。
菩薩化相顯臨凡間,隻是借助馬氏主母的肉身人間曆劫,想通這一茬,她知道自己白日裏曾飛月取石,也就不足為奇了。
飛月取石飛去月亮取五色神石,七八個時過去,法相已經往返霖月一趟,把神石交給師兄徐盛,並且回歸本體了。
現在想來,那時自己窺伺馬氏主母真容未果,並非真眼能力受限,而是觀音轉世有意遮蔽,為的就是考驗自己會否順應感召。
感召就是接引自己來茨那縷氣機,並非神識,亦非元氣介子,而是城信眾源源不斷向此朝拜彙聚而來的香火。
香火所衍生的物質名為玻色子,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但真實存在的粒子,是儒釋道修者成道後,賴以晉升修為的信仰之力!
這是一種與邪惡信仰之力費米子對立的量子力,它們如涓涓細流般從四麵八方湧來,裹挾著最原始的誠心發願。
透過府院大門,進入客廳正門,越過博古架旁的推拉門,最後經由佛堂木門,被法器魚藍所吸收。
隨著香火氣息的逐漸濃鬱,魚藍觀音麵上更見**,葉成甚至有了朝拜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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