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皇兒……”
變故來得太突然,讓一群在四周保護的侍衛呆愣了一下,隨著李紫傾與李盎的呼聲,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紛紛拔出武器包圍了涼柒錦。
“晟兒!”李盎有些顫巍的蹲下,從那發狂的女子手中將李傾晟抱入懷中,老淚縱橫,不知該說什麼。
“禦醫……快傳禦醫……”
李紫傾回頭大聲對著身邊的侍衛低吼,甚至還一腳蹬在了那些人的屁/股之後,將人踹下了高高的階梯。
“哈哈哈……”涼柒錦站了起來,一手抓著滿是鮮血的匕首,一手撐在齊腰高的圍牆上,對著靠近的侍衛笑得癲狂。
“抓住她,若是我兒有任何損失,一定要她陪葬!”
李盎陰沉著雙眼,對周邊的侍衛吩咐道。
“陪葬?為何要陪葬?要陪也是他這個惡魔陪葬!”涼柒錦大笑著,突然猙獰著麵容,甩手將手中匕首往李傾晟扔去,在那些人紛紛圍著李傾晟,大喊護駕之時,突然雙手撐在城牆上,快速的跳了下去。
“抓住她!抓住她!”李傾晟將擋在前麵的人推開,撕心大吼著,待得他連滾帶爬走到城牆邊往下看之時,隻隱約看到下方一抹淒淒慘慘的白色,一如寒秋料峭中被風雨淩虐後的殘花。
“錦兒……”不敢置信的大吼著,聲嘶力竭,響徹黑夜。
楚流風從始至終都隻是環手抱胸的看著,這就像是一出鬧劇,有高/潮,有轉折,卻是沒有多少看頭。在火把陰暗處,他冷眼看了城門下的身影,轉身便離開了。
李傾晟重傷,卻是抱著在城樓下死去的女子發狂般痛哭,不肯離去。而李盎因為其子對獨孤傲與梓歸璃等人多有愧疚,安排了禦醫為其療傷,並贈送了解藥。
梓歸璃方一處理了身上的傷後,便帶著鍾淮等人連夜悄悄走了。獨孤傲因獨孤袖色不願離開,而李紫傾又在他走一步跟一步的情況下,隻能在秦夜驛館中逗留。
“風,你當時明明可救那女人,為何不出手相救?”
楚流風與獨孤傲等人留在了驛館,隻他如今心裏有些煩躁,獨自一人在黃昏中徘徊在清幽小院裏。獨孤袖色見他走了出去,悄悄地跟了出來,卻是忍不住開口詢問著。
“因為……那人是我要守護的人,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到她。”
“我也不行嗎?”獨孤袖色突然有些吃味,將抓著楚流風的手一把甩開,嘟嘴不滿的道。
楚流風看著她許久許久,就在獨孤袖色以為她不會從他口中聽到答案之時,才聽他從口中吐出無奈的兩個字:“不能!”
“她對於你而言就如此重要嗎?重要到……”重要到連她都無法取代那女子的位置?
最後一句話卻是不敢問出口,如今她與楚流風的關係並不明朗,似情人似朋友,卻是不知以何身份定位。從始至終,都是她在糾纏著他,而她怕的是楚流風隻是因為不忍拒絕,便默聲不拒絕。
“獨孤傲!我要殺了你!”
就在兩人靜默無語相對之時,突然從房內傳來李紫傾的怒吼聲,嚇得獨孤袖色臉色一變,不敢在外多做停留,拔腿便回去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