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間卻是已經有三四個人等在了那處,待得那黑影一進去,便跪地行禮。
“都起來吧。快說他們究竟在何處了?情況怎麼樣?”
“據說鷹貴妃受了傷,行動不得,所以那人便與其侍衛想盡辦法在別處製造假象,引走秦夜太子的注意。”
“柒然受傷了?傷得可重?”獨孤傲聞聽柒然受傷後,臉色一變,壓低的聲音不自覺便提高些。轉念一想,既然不能行動,定然是傷得極重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馬不停蹄的趕路,卻還是慢了一步。梓歸璃在這秦夜多留一天,他的生命便多一分威脅。安南方麵的人自然不能讓他冒險,在極力要將他帶出去的時候,卻是讓柒然受傷了。
“另外保護著他們的勢力,查出來了嗎?究竟是何處的?是否對我們有威脅?”
“一方是新崛起的殺手組織——星月樓,似乎是與鷹貴妃有些瓜葛。而另外有一派勢力,卻是前些年在大漠邊境遊蕩的煞血盟。”
星月樓?
這些年來,這個殺手組織事事都與青焰盟爭,但那原本穩坐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的青焰盟卻是處處避讓,如今更是兩大組織聯手,難道這星月樓與梓歸璃有什麼關係?
還有本就與朝廷無甚關聯的煞血盟,自從三年前開始幹涉朝政之事後,便一直蠢蠢欲動,此時卻是保護著安南國的皇上,那這又與梓歸璃有何關係?
“想辦法,讓我們的人裝成是秦夜的人,然後將大部分的注意力引開,其餘的朕會處理。”
幾人麵麵相覷,隻覺得此任務卻是十分的棘手,且不說對方是四股勢力的聚集,便是單單一個青焰盟便讓他們疲於奔命。然而主子下達的命令,卻是不得不遵從。
待得那些人離開後,獨孤傲在鐵紮的房中一直待到三更時分,鐵紮才回到宿處,與他碰頭。
“宮中情況如何?”
鐵紮方一進門,獨孤傲抓著人便有些急躁地問。
“皇上請放心,屬下已經安排妥當,到時若是出了狀況,還可以有人質保我們安然無恙的離開。”
鐵紮呼了一口氣,抹去額際的熱汗,卻是顧不得全身的汗臭味,隻能耐下心來安撫著獨孤傲的情緒。
然而獨孤傲聽了那話之後,不但不安心,反倒一把抓著鐵紮的衣襟,將人拉到眼前,怒道:“朕要的不是安然無恙的離開,朕要將人一起帶走!”
雖然光線有些昏暗,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是鐵紮依舊能感受到獨孤傲的臉色不太好。或者說是,碰上那女子的事,他家主子都不能靜心等候。
秦夜與大漠商定的娶親日子,本是年末臘月時分,但是大漠突然說是等不及了,便將時間挪前到夏末秋初,也到了八月初。
因李傾晟不容此次聯姻再出錯,也就滿口答應了。所以時間緊迫,一切都在緊張而忙碌的準備著。在大漠迎親隊到了秦夜後,按照秦夜的規矩,卻是要等上半個月,然而此時大漠之人卻是來早了小半個月,如此一停留,也要呆上個一個月。
李紫傾雖滿口胡鬧著,說不願意嫁。但是李傾晟隻道這是她姑娘家的麵子薄,便也不太在意。尤其是對她時不時的鬧幾次離宮出走,更是出奇的耐心。
李傾晟各種焦頭爛額了一個月,卻還是沒能尋出梓歸璃的藏身之處,倒是各種雞飛狗跳的小盜大盜的出來湊熱鬧,甚至還到了大漠使者休宿的驛館,盜走了各種嫁妝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