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雖說是不反對梓歸璃將方向投向秦夜國,但是對於他出去聯姻,卻是帶上了天涼宮裏的那後宮女子,怎麼也說不過去。
且不說本就是為了聯姻而去,單單是於國體也不合。當年就是因為破例讓商氏上了陽城的戰場,才會有如今這種局麵。
且不管朝中之人如何想法,梓歸璃強硬的要將人帶走,即便是他們全都堵在了城門口,也不能撼動他分毫。更枉論根本無人敢如此做?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行,約有幾千上萬人,其中打頭陣的有驃騎將軍與副將四人,後有宮中禁衛三千護駕,如此大陣仗的一次出行,除去行軍打仗外,當真稀少。
夾道處,熱熱鬧鬧地圍著一群看熱鬧之人,梓歸璃從車鑾中看出去,隻覺得烏壓壓跪了一群人,一個個既懼又好奇地探頭探腦,便覺得有些煩悶。
讓人將車鑾四周的幕布都放下,斜臥在軟榻上,手中拈著蔡文才方才差人急速送來的密函。沒想到柒然竟然如此警醒,已經命蔡文才在安南待命,不必隨星月樓其他人撤到秦夜國。
既然她能變更計劃,那他自然也要跟著便。要說玩手段,他梓歸璃自認不會比她差。且看他如何玩一次金蟬脫殼的把戲。
微閉的雙眼睜開,深邃而精銳。嘴角微微勾起,那抹勢在必行的架勢,當真是讓人看了不寒而栗。隻可惜了,這密閉的空間中,無人能有緣得見。
一行人過了兩個城池,夜便已黑,梓歸璃住進富麗堂皇的行宮中,用罷膳食之後,便將人都打發了出去,隻道是路上累了。
這邊靜悄悄地早早便熄滅了燈,黑影重重,隨風而動。四處巡邏的侍衛隻覺得這夏季的夜裏有些寒意,忍不住縮了縮身子,相互交談兩句,便繼續巡邏著。
夜已深深,隨身宮婢伺候了涼柒錦睡下後,便出到外殿小床上歇下了,卻又不敢睡得太熟,隻擔心涼貴妃夜裏又被夢魘了。
隻那小丫頭方一挨著床板,卻是軟軟地倒下了,不省人事。
一道黑影閃身進到涼柒錦的寢室,身材修長,雖不至於太壯碩,卻能從骨骼中看出是男子的身影。
那男子身後,緊跟著另外一個手抱長劍的男子。他卻是踏前幾步,先去查看了那個女子是否當真已被迷昏了,回頭對立在珠簾前麵的男子低聲道:“皇上,人已經熟睡了。”
“嗯!”那男子點點頭,撩起珠簾邁步進去。房中留了一盞燭火,雖不甚明亮,但是能勉強照得出這房屋中的擺設,以及重重幕簾後,一道纖細嬌弱的身形。
他倒是不怕將裏頭睡著的人吵醒,大步上前,人還未走進,床裏頭的人果然被吵醒了。
涼柒錦突然起身,對於突然壓近的黑影,還不及尖叫出聲,那人已經一把撩起了床幔,突然出現在麵前的俊顏,嚇得她有一瞬地失神。
“跟朕走!”
梓歸璃不由分說,一把拽住她的手,就往外拖。她隻著了一身單薄的衣裙,被他拉扯間,從脖子處起,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而出了床帳幔後,酥/胸更是半隱半現。
鍾淮進來之時,恰好看到那深深的乳/溝,以及大半的酥/胸,麵色一變,立即閃身退了出去。
涼柒錦一陣尷尬,一手拉著領口掩著前麵,手上力道奇大,拉得她腳步踉踉蹌蹌地,踩在冰冷的地麵,隻覺得一陣陣寒氣上湧,與她臉上因為羞愧的熱氣相衝,隻覺得冷熱交加,煞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