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然看著這熟悉的徐娘半老之人,卻正是她在紫蘇樓裏見到的花媽媽。她沒有看向花媽媽那塗抹了濃厚脂粉地臉,隻咬牙切齒地對著梓歸璃道:“梓歸璃……你究竟將我當成了什麼?”
是他曾經的結發妻子弧鳶?是紫蘇樓裏的頭牌涼柒然?還是他另有用處的商柒然?
“本宮將要迎娶的太子妃,怎可四處拋頭露麵?”說罷,一揮袖擺,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隻留下一臉愕然的商子臣、一臉驚訝的花徊、一臉擔憂的水柔,和一臉嘲諷的柒然。
不日,商家小姐將要入主東宮的消息在下人間傳開了,卻是被嚴令不得外傳,弄得整個商府都神秘兮兮的。
“小姐,您這是要打哪去?”柒然起了一個大早,拉著水柔就想躲去後山,卻不曾想剛一腳踏出後院的門,花徊的聲音便從側麵傳了過來,讓她的腳步一滯。
“你會武?”柒然有些驚訝地看著無聲出現的花徊,以她的武功,不可能完全感覺不到有人接近,她身邊就除了花未名與商清燕,其餘的即使輕功甚好地古淩音,或是武功同樣深不可測的梓歸璃,她都會有所覺。
“公子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花徊嗤笑,她是真不知道原來這個柒然這麼了得,公子見她第一眼就要她交出紫蘇樓的實權,隨她為所欲為。隨後又將她打發回了安南國,現在更是要將她接入宮中,坐居正宮之位。
不留無用之人?她是在暗諷梓歸璃要娶她,也是因為她有別的用處嗎?
想到這,她心裏便一陣煩悶。支起身子,對著一直默不作聲地水柔吩咐道:“去讓人準備馬,本小姐要去後山打獵。”
“小姐!”水柔不滿地叫出聲。這後山她們都沒去過,如此冒冒然地去打獵,若是有什麼危險的,卻是不好。
“太子有令,請小姐回去習宮中禮儀。”
花徊冷著張臉,一個閃身已經擋在了後院拱門處。
“我為何要學?是他說要娶,我還沒說嫁呢。”柒然冷笑著,雙手環在胸前,與花徊對峙著。
她卻是忘記了,當年她也是直接便向其父皇請旨納駙馬,而未問梓歸璃的意願的。風水輪流轉,隻是如今的掌陀之人,變成了梓歸璃罷了。
兩人對視了一陣,柒然忍不住手癢,一個掌風飛出,人也飛了過去,她是心裏有氣,也想測測花徊的武功底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是當年她在軍中之時,常用的伎倆。
花徊也是反應極靈敏的,柒然方往她飛去,她便飛速閃開了,伸手來擋的,也不敢帶上全部實力。她雖不喜歡柒然,卻是也不能傷了柒然,不然梓歸璃不會放過她。
兩人在後院打了起來,偶爾打翻了一些名貴花草,花盆碎了一地,引來一些早起灑掃的丫鬟圍觀,卻不敢走太近,怕傷了她們自個兒。
水柔在一旁看著兩人交手,心底默默記下那花徊的招式。當年她在紫蘇樓蟄伏了將近三年,卻也未發現花媽媽會武功,看來這人一點都不簡單。